,还附赠解决方案。
于是凌晨2点10分,外卖掐着点到了。他下去前台拿,不巧碰上刚收工回来的梁清念。她刚迈进酒店大门,姜也索性装作没看见她,提着袋子往回走。
电梯门还未关上,就被她白生生的一只手挡住,又打开。
他抬眼看来,她捋了捋长发,笑着睨他一眼:“大半夜的偷吃啊?不怕被公司逮到。”
姜也不吭声,只朝后退了退,后背贴到电梯壁上。
她仔细看了眼他手里的塑料袋,突然啧了一声:“哦哟,一个人要喝闷酒啊?怎么了这是?”
不由得望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听说谭总过来跟你聊了,都说什么了?有提到我么?”
电梯是在此时发出了叮咚声。
“你到了。”姜也避开她目光。
梁清念双眼如探照灯,审视他一眼,刚迈出电梯一步,又退进来:“不对,你不开心,我陪你喝点吧。”
姜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将一侧头发别在耳后,暧昧地轻笑:“偶尔放纵一下没事的,相信我,你会很开心的。”
“清念姐,这里可是有录像的。”他坚持按着电梯开门键。
“你不请我喝,我就告诉公司。”
没想到姜也只是瞥她一眼,淡淡道:“随你。”
这一眼里的厌烦之意非常明显,梁清念饶是再馋他的身子,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倒贴,只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回房后,姜也将门链拴上,又将门锁好,才从外卖袋中取出两瓶葡萄酒来。他不懂酒,只随便选了价格适中的,又要了开瓶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木塞取出,既无郁金香杯,也无醒酒器,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对着瓶口痛饮了起来。
片刻后,小半瓶灌下去,感觉开始有些上头,才停下来。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小的夜灯,窗帘紧闭,周围安静得不像话。他扶着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直到它们开始慢慢转圈,变形,舞动起来。
借着这种晕眩的催眠,他终于长呼一口气,按开手机,点开相册,往上翻。
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一个人的照片。
他像是着了魔了。又或者,变成了他演过的那个变态。
早在参演《水仙》时,他为了琢磨姚俊锋的心理,拍了好些张谭千渝的照片,借研究人物的名义看了又看。这个事儿他干得很心虚,因为这种行径于他而言有些过火。但莫名的,他从中得到了些许隐秘的快感,那照片里装着她的一颦一笑,都不是平日里他敢希冀的。
然而在手机里,变成了照片,变成了拍戏的道具,他却可以心安理得地看,反复看,细细看,毫无顾忌地看。
他就这么一边喝着酒,一边描摹着照片里的人。时而感到□□交织,时而又感到一阵灭顶的绝望。不知不觉间,他终于得逞,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谭千渝贵人事忙,并未在长白山多做逗留。又待了一天,便和段江城一起打道回府。
后来天气渐暖,姜也随剧组去了横店,谭千渝与他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生活逐渐变的规律,并且她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运营公司,拉业务,找资源,挑演员,看本子,以及闲暇时接受段江城的邀请,约会,或者一起出去玩。
段江城最经常带她去周边玩,借着自己考察一些楼盘选址的工作之便。四月份,郊区田埂上的麦子开始抽穗,刮在皮肤上生疼。她的丝袜脆弱,他便走在她前头,用手替她拨开麦穗。
很奇异地,谭千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至少在他之前,从男人身上,她是从未收获过这种感受。向来除了心动,就是厌恶。两种感情泾渭分明,极端又毫无意外。
因此她对段江城颇有些刮目相看。
某个诸事皆宜的日子里,他挑了个不错的餐厅与她一道吃饭。在那个顺当的日子,在她心情很不错的当口,段江城提议:“既然做朋友做得很顺遂,不如试试在一起?”
在谭千渝看来,这是她所认同的成熟都市男女的做派。不是脑子一热就上头,也不是动辄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可歌可泣,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经过谨慎的考察后,发现二人三观契合,非常适合搭伙过日子。
它与爱情并无太强相关性,充其量可以称之为好感。
然而队友,搭档,伴侣,这些称谓更多凸显的,只是合作上的默契而已。
科学研究表明,爱情本身不过也只是一种荷尔蒙的作用,充其量只能保留某种爱欲激情大约一年。意乱情迷,并不意味着婚姻能够可靠,反而,可能会导致激情退却,后面几十年清醒后的痛苦。
而从心底来讲,她漂泊闯荡惯了,偶尔有了倚靠,感觉好像还不赖。
是以她赞同了他的提议。
于是姜也杀青后,回到公司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老板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