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欠,觉得自己拖累了她,不过这种情绪他不能对她说,要不然贞贞又该生气了。
晚上睡着以后,许烈才停止咳嗽。冯贞放了心,依偎在他旁边,就这么看着他的睡颜,她真的好怕在也看不到了。白天易安哥的话就在耳边响起,肺源不是那么好等的,她就怕阿烈万一哪天等不到了,她就彻底的失去阿烈了。
她真的好怕那一天的到来。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眼泪就跟断了闸一样,冯贞整整哭了一夜。
第二天许如风送父母和保姆过来,几个人都看到了她已经哭肿的眼睛,猜测她肯定是一夜没睡。
许父不赞同的说:“贞贞啊,就算你心疼阿烈,也要顾虑自己的身体,你要倒下了,阿烈可怎么办?他最心疼你了。”
许母看见贞贞这么担心小儿子,也红了眼眶,“你伯父说的对,你要倒下了,谁能像你对阿烈伺候的这么精心。”
许如风插话道:“贞贞,要保重身体。”
冯贞得到大家的安慰,笑了一下,点头说道:“让大家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昨晚睡的晚,许烈到现在还在睡,听到屋里的说话声才幽幽转醒,不过醒来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冯贞顾不得其他,赶忙去给他捋顺后背,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问道:“阿烈,你感觉怎么样?”
咳嗽症状有所缓解,许烈笑道:“还好。我饿了,要吃饭。”
保姆把冯贞做的早餐端出来,许如风帮忙把病床上的折叠桌支起来,让保姆把早餐放在折叠桌上。
冯贞把许烈扶坐起来,先给他喝了点温水,然后端起碗来要喂他吃。
许烈拿过她手里的勺子,笑道:“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吃,你也坐下吃吧。”然后他才看到贞贞哭红的一双眼睛,心疼的说道,“贞贞,以后不要在为我哭了,你这样我怎么安心养病?”
冯贞点头,“好,我以后在也不哭了。”
吃完饭,冯贞去厨房了,阿烈爱喝鸡汤,她得先把鸡收拾出来,然后用砂锅放在炉具上小火炖着。
许父把早上拿来的户口本递给小儿子,说道:“以前是我糊涂,不知道贞贞有多好,经过这几个月贞贞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全都看在眼里,她是个难得的女人,爸爸不在阻拦你了,你们去登记吧。”
许母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看今天日子不错,就今天去登记吧,早点把贞贞娶回家,让她做真正的许家人。”
许如风今天没上班,就在病房里陪弟弟,他说道:“阿烈,我正好休息,带着你和贞贞去民政。”
许烈捏着手里的户口本,心里五味杂陈,以前就为了这一个小小的本子,他跟家人大动肝火,甚至把家里翻的跟进了贼一样。如今小本子就在手里,跟贞贞登记很容易,而且贞贞一定是愿意的。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跟贞贞登记啊?万一他等不到肺源,万一他死了,贞贞可怎么办呢?难道让她守活寡?
许烈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他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希望贞贞能好好的活下去,然后找一个爱她的人度过一生。
贞贞的头半生过的太苦了,原生家庭的残缺给她的童年造成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好不容易长大了还遇到了负心汉蒋易安,把贞贞独自扔下去留学了,甚至还在贞贞的肚子里留下了他的种。
虽然贞贞常说有小野在是她最大的幸福,可养孩子的艰难就连他这个男人都能想象得到。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夜幕下的一个女人在热气腾腾的煮锅前忙碌,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在她身边玩耍。她看见他来了,不住的点头哈腰露出一副狗腿笑,就为了能让他放过她一马,可那时候的许烈刚刚去城管,满腔的热血不允许他徇私枉法,要不是当时有同事在旁边求情,他一定会法办她的。
第二次也是一样,不过贞贞换了一个地方,在看到他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脱口而出道:“怎么又是你?”
许烈挑高了眉头,“怎么就不能是我?”
“大半夜的你不下班的吗?”
“夜巡懂不懂?”
后来同事又帮她求情,许烈碍于同事的面子,就同意了。
不过心里有点不服气,看着她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下次在让我看见你,老子一定办你。”
许烈想想当时自己说过的话,还真是不客气。
紧接着就有了第三次,第三次的他发了狠,不办她不行,就这么追了她好几条街,贞贞推着小餐车和小野一直奔命的跑,他简直快要累死了,到后来还是小餐车坏了,才让他逮到她。
后来经过一次次的接触,他爱上了她,并且幸运的是她也爱上了他。
许烈把户口本藏在枕头下,对父母和大哥说道:“这件事我有分寸,你们就不要在管了。还有不要告诉贞贞这件事。”
父母都知道小儿子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