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中带着笑意。
“王爷多虑了。”苏雨安不明白为何李鸿煊这么在意自己怕不怕他,她只想藏好自己的秘密,离他远点。
只是没想到这瑞王确实不像传闻那么恐怖,她心里多少也放松了些许。
李鸿煊看出她的不自在便不再逗弄她,坐直身体,认真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庐州,此次微服出巡,你唤我兄长就好,此次庐州事多,一路都要多加小心。”
“庐州有何要事?竟要王爷亲自微服前往?”苏雨安语气迟疑。
“庐州今年大旱,可是朝廷发的赈灾银竟到了庐州境内直接消失,此事多有蹊跷,我们此次乔装前去,先探查情况,嘉峪随后就到。”
“京中竟有人里应外合?”
李鸿煊赞叹她反应敏捷:“暂时不知主谋是谁,但庐州那几个官员定都多少脱不了关系,我们要先拿到他们的账本和证据才好捉拿,庐州灾民突增,此时若不尽快解决恐怕会有更多百姓受难。”
没想到被传阴狠毒辣的瑞王反而是那个关心民生的人,她先前只想逃离他,如今头一次发现他眸中的认真。
苏雨安心底一颤,暗道传闻离谱,果真不能偏听偏信,不知是谁这般记恨瑞王,将传成那般恐怖之人,
这分明是个光风霁月的人。
她悄悄打量着眼前的人,神色认真的说:“王爷此行是为那上万庐州子民,百姓定会念恩,此行我也定会谨慎小心,为王爷尽我绵薄之力。”
“别急着夸赞本王,闭目休息,这一路还很久,今晚怕是只能在驿站歇脚了。”李鸿煊没在意苏雨安的表忠心,说完就先闭上了眼假寐。
苏雨安见状也放松了下来,她抬眼悄摸看了看李鸿煊,见对方不再开口,自己也选了个舒服姿势,闭上了眼睛。
两个时辰后,外面传来时影的声音:“公子,驿站已经到了,今晚要在此歇脚了。”
长久坐着让苏雨安腰酸背痛,她捶打着腰往出走,突然脚底一滑要往外摔,一张大手迅速握住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两人一起跌倒在马车里。
苏雨安心跳飞快,眼前一黑,缓了半响眼底才恢复清明,眼前只能看到黑色衣襟,周身被一股淡淡的禅香包裹,腰间那双手宽厚炙热,她只感到一阵酥麻,忍不住扭动起腰。
“可还舒服?”
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她惊觉坐起,看到身下躺着李鸿煊,正眸光幽深的盯着自己。
“还不起来?”李鸿煊再次启唇目光轻瞥像伏在胸膛上的双手。
指尖白皙粉嫩,十指纤细修长,鲜少有男子手能如此秀气。
苏雨安瞬间涨红了脸,赶忙爬起身,呆呆的跪坐在一旁,除了父兄,还从未和男人如此靠近过。
她回过神想伸手去扶李鸿煊,但到现在苏雨安的心跳都没办法平复,不知是不是他的体温太高,苏雨安仍觉得腰上一片滚烫。
李鸿煊却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调笑道:“这被压的是我,你怎么反倒这般羞涩,这论起来,该是本王的清白被你毁了。”
苏雨安脸颊上刚消散下去的红晕又泛了上来,她嗔视道:“王爷莫要笑话我,时影已等候多时。 ”
李鸿煊看她真有些气恼,便不再说笑,只道:“切记自此之后唤我兄长。”
“是,记得了。”
“喊一声听听?”
苏雨安恼怒,“王爷!”
李鸿煊不再说话,大笑着下了马车。
苏雨安还坐在原地,摸着跳个飞快的心,气恼的锤了下马车,不停告诉自己,我是男子,我是男子,等到心跳彻底平复,脸不再发烫,这才整理好衣襟追了上去。
“小二,都有什么招盘菜?”时影站在一旁喊道。
“客官,您来了,咱们这里是郊外,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咱的野味兔子、镜面糕和竹叶酒水可是很有名的。”
时影俯身:“公子您看?”
“出门在外,坐下用餐,不必再意虚礼。”
“今日有事不宜饮酒,上两个凉菜两个热菜,将就吃些,尽快休息。”李鸿煊向来没什么口腹之欲,随意挑选几样便作罢。
三人吃完饭很快都回各自房间休息。
夜半时分,星星和月亮悄悄一点点爬到上空,渐渐响起淅淅索索的声响,屋内漆黑一片,只能听到浅淡的呼吸声,整个世界似乎全都陷入梦乡。
苏雨安睡的正沉,突然呼吸不畅,硬是逼得睁开了眼,口鼻正被人捂住,入目便是一双含怒的眸子。
李鸿煊!苏雨安瞬间头皮发麻。
“嘘。”李鸿煊对她朝外示意。
苏雨安内心震惊,不过才出城半日难道就有人追杀,庐州之事怕是不简单,竟是胆大到直接追杀瑞王,难道不怕事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