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是什么,还是自欺欺人,义无反顾地做,自我感动。
本来小到可以忽略的事,却因为受伤和委屈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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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江轩抽着刚才传球的人领带,怒吼:“我艹你妈的!你他妈的怎么传球的!瞎啊,看不见人是吗?!”
骆景和拉着江轩,劝道:“阿轩,你先去看看学委,这里交给我们。”
此时也知道了那个“心上人”是谁。
“对对对,阿轩你先去看林夕怎么样了。”欧泽华也生怕江轩一怒闹起来。
江轩似是听到“林夕”才反应过来,松手跑向校医室。
到时发现校医室关门,又想到小卖部卖消毒水,不要命似得跑去。
“老板,消毒水和创可贴。”江轩气喘吁吁地说。
“又是买这个的啊?”老板拿着东西扫码,“你们小孩子上体育课不要那么急嘛,安全第一,15块。”
江轩丢下20,拿起袋子急匆匆地跑。
遇到熟人就问林夕在哪。
直到有人说在体育馆,又马不停蹄地去体育馆。
然而他后脚刚到,林夕她们前脚就已经离开了。
他在体育馆围绕几圈都没发现人,这刻,从小到大,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没心没肺的“大魔王”,第一次体会到为一个女孩心脏担心害怕的感觉。
不在校医室,不在体育馆,那就只剩下教室。
江轩憋着一口气跑上四楼,果然在教室见到一直在找的人。
刚想走进去时,发现何静已经用消毒水在给林夕清理了。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但是却不舍得离开。
他就在窗边站着,也不说话,就杵在那里,神色有担心,也有寂落。
在察觉林夕看过来时,又迅速藏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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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静一边清理着伤口,一边轻吹着,“夕夕,还疼不疼啊?”
林夕露出抹安抚的笑,说:“不疼了。”
手是不痛了,可心还是很痛。
何静愤愤不平、义愤填膺地说:“早知道有这种飞来横祸,我就不带你来看这群野猴子打球了。”
一群高高大大的男生被叫成“野猴子”,林夕被逗得弯起眼睛,牵动一下唇:“没事,他们也是不小心的。”
林夕其实也没有太在意,并且她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
窗外的天空是黑灰色的,云层被裹挟的水分拉得很低,压在头顶像是快要崩溃的天花板。
手掌传来丝丝痛感,刺激着她回想今天下午的事。
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小心翼翼,会因他不经意间的对视欣喜若狂。
呵,原来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她的眼泪仿佛是一股洪水,涌出了她那道坚不可摧的心墙。
空气像是闷绝窒息了一般,一丝风也没有。
林夕痛楚地盯着日记本,狠心地,下定决心似得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可刚扔下,又舍不得地捡起来,小心翼翼擦着那不存在的灰尘。
最后少女哭泣着紧紧抱着它,卷轴地弓着腰躺在床上。
感觉世界像是被盖上了锅盖,把一切的生灵闷死在里面,让所有的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