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虞姬欲准备早膳,路过走廊时,便见並父与项羽二人,正倚坐在溪河旁垂钓,她见其景,嘴角不禁上扬,身子斜倚木柱上观看,
冬兰丫鬟走出,刚欲喊,“嘘……别打扰羽公子垂钓!”虞姬打着手势说,
“小姐……你就知道羽公子,要是被他赢了,他就歹下山了,到时候,小姐你……就应该一人独思了!”冬兰扇笑,
虞姬转眼深凝于她,自信道:“他若能赢並父,那便是並父同意他下山了!”冬兰丫鬟点头,随之离去,忙于手中活,果不其然,並父率先钓起鱼儿,
项羽放下鱼杆,为自己编织着理由,什么溪河水流太急,什么诱饵太过稀少,范增任凭听从,于是开始以对弈围棋,棋盘上,项羽起初落子迅速,但于中途,便开始举棋不定,范增表情则一层不变,除了从容不迫,再无其它,
虞姬从旁看待,对弈围棋输后,项羽便要求要以武功对决,这让虞姬不得从中阻止,毕竟二人年龄与体能相差甚远,山角下中央,项羽手持幼时木剑,范增则手握竹竿,
二人交手近身时,范增立身平稳,项羽虽说攻击猛烈,但却处处让范增防御,待他退回之时,范增却让项羽漏洞百出,一支竹竿打得他上下痛楚,
“你我约定,每输一局,便留一日,这三日,我便让虞姬带你去藏书阁,一来静思己过,二来增长学识!”范增说完,扔下竹竿甩手而去,只留项羽轻抚受伤四肢,
前两日来,项羽根本无心读书,他一心只想如何打败范居士,第三日,“羽公子……吃饭了!”虞姬手握端盘而入,见项羽双手抱肩,无心倚靠书柜上,她笑笑走近,
“就算羽公子多么想打败並父,那也歹先吃饱饭啊!”虞姬劝说着,将他这倔强的大男孩拉出,项羽抚抚肚皮,无奈还是坐下食膳,
而虞姬也趁此时,从中挑出了几梱书简,待他吃完后,“並父之所以能大获全胜,只因你不懂法,不懂方法,更不懂办法!”虞姬显然话中有话,
项羽挤眉问却:“此话怎讲?”虞姬随之起身,环绕木桌旁说:“法为心学,而心又取决于思,只有先思才能后悟,悟出方法与办法,方法所指,是自己行为的一种方式,而办法所指,临危而制,因地制宜,那是一种处万难而不惊,受万险而不惧的一种权宜之计!”
虞姬清清嗓音:“羽公子之所以会输,只因你的方法,让並父找到了克制的办法罢了,你明白了吗?”项羽懞懞懂懂的点头,
“这么说,我要改变自己的方法,从而变成牵制范前辈的办法!对吗?”项羽似乎悟出一些真理,
“你先看看这些书简,而后再好好想想,悟出能够克制並父的办法!”虞姬目光下视书简后,便步出藏书阁……
三日圆满而过,项羽与范增再次对决,依旧是比试垂钓,这次项羽的确钓到鱼儿,可因为数量不足,从而失败告终,后以对弈围棋,又因输子数量相差而失败,最后就是比武,最后还是以击打数目之差,又是宣布失败,
还是被罚藏书阁三日,这样一来二去,转眼一月有余,挑战数十次,都是失败告终,某日未时,藏书阁内传来阵阵响声,
“你这是为何……就这样能打败並父吗?”虞姬略显厉色,下蹲拾起掉落的书简,“范前辈他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放我下山!”项羽手指书阁门外怒喝,来回忙踱步,更显急燥,
“下山……下山能学会处世不惊,深谋远虑吗?下山能学会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吗?”虞姬忧叹说着,手中整理着书简,
“为何不会?”项羽反问,双手环抱双肩,“因为没有人能掌控你的心!”虞姬深深回应,收拾好书简以后,她便默默步出,范增的书房内,虞姬与他对立相谈,
未听清虞姬所言,只听见范增回应道:“你真的想好,要用如此办法,来留住他,从而彻底改变他吗?或许……”范增欲言又止,双手便后面上稍显为难,
“没有或许,並父您说得对,要想让他真正静心,只有让他多为他人设想,才能让他为自己真正所想!”虞姬言语坚定不已,于是,俩人无声中相□□头,其心中已然达成共识,
夜,匆匆来临,藏书阁内,项羽正手腕枕头而躺,双目瞪大如铜铃,忽然,门被打开,虞姬手持包袱走近,
“谁……!!”项羽黑暗之中警惕闷吼,“是我……虞姬……!”她回应,这时项羽手持火石,将阁楼中的蜡烛点亮,
“虞姑娘……你这是……?”项羽走近疑惑说,虞姬将包袱递上,“羽公子……虞姬知道你未曾喜欢这里,更不喜欢听並父唠叨,方才路过並父书房,为你劝言,所以……虞姬前来,是想替並父还公子一个自由之身,另外,羽公子的坐骑红鬃烈马,我已经牵到西宁府门口,还望羽公子速速下山!”虞姬深情说着,眼中充满留别之意,
“项羽先谢过虞姑娘,今日恩情,日后定当相报!”项羽只知兴奋感激,却毫无读懂她眼中情意,拿下包袱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