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並父听从了项羽对二十万秦军的打算,
“嗯,手段是残忍了点,但……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况且,二十万秦军放逐,到头来即便他们信守承诺,未必有人会放过他们!此计可行!”並父考虑全局,与项羽此计不谋而合,
话音刚落,“可你们曾想过,若章将军得知,他做何感想?做何举动?”子期掀帐入内,眉目难掩忧色,
“子期兄,並父都说此计可行,那自然留有后招,不防听听!”项羽将他揽肩,倒上盏茶示意坐下,
“旁敲侧击之行,威逼利诱之计,恩威并施之举,此三招一出,必然奏效!”並父爽快直言,浅眯双眼,仿佛胜券在握,项羽笑笑耸肩,子期叹息郁色,
次日晨时,军中大帐内,韩信与其余诸将俯视沙盘,商议攻打关中战略,“不可,若依如此,其战线过长,防御空虚,定当让敌人有机可乘!”韩信的多次反驳,令其余诸将不禁恼怒,
“你以为你韩信是谁呢?真以为巨鹿一战,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对吗?”龙且领首喝斥,其余诸将未曾阻止,唯有子期上前拦下,
韩信自知自己旁外,连忙缓言:“韩某并非此意,只是……”话音中断,“别在这里指手划脚了,当初若不是虞姑娘自做主张,谎称项将军任命你为先锋,今日你又怎会立于这大帐之上!”龙且此言令韩信瞬间醒目,面色凝结成冰,身心深受万箭穿刺,
“你瞎说什么呢!!?”子期怒吼龙且,虽不知这其中事由,但为保诸将齐心,自己必须如此,
韩信僵持不下,冲出帐外一路狂奔,心中念喃:(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终于到达空旷山角下,“啊……啊……!!!”他仰首悲鸣,一时间胸口感觉闷泣,双手紧握成拳,直至发白,本以为是真正得到项羽赏识,却不料是水中倒影,似真非实,虞姬的善意谎言,更令自己蒙羞不已,
军中大帐内,子期与龙且吵得面红耳亦,“大清早的,都吵什么呀?”项羽入喝声,全场静默,
“羽将军,提携韩信,可是虞姬对外谎称,实则一人独断?”子期以上下级别问话,项羽转身背附,未置一言,
片刻间,“但不管如何,韩信巨鹿大战阵前,他可是居功至伟的!”子期已然明了,仍帮韩信劝言,
“虞将军,那就麻烦你带队,将他迅速寻回,本将军有要话与他直言!”项羽吩咐,子期悦笑“诺”声而去,
“韩信……韩信……”子期领队从早找到晚,虞姬更是焦急,她知道依韩信性格,一定不能忍受如此事实,
终于在山角偏僻处,看到了韩信孤身背影,“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我们可是找了你很久呢!”虞姬悄然靠近,生怕影响他独思,
“那日见你要被拉出斩首,才……才谎称军令,说项羽将你破格普升将军的,但,你没让他失望啊!巨鹿一战,你打出了自己实力!”见韩信未回应,她又小声劝解,
“谢谢你,虞姑娘!谢谢你懂得我的理想,我的抱负!”韩信回应,内心感叹能觅得虞姬这类知音,
听闻话语间,似有转机,虞姬借势说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要想太多,继续实现你的抱负,才不妄我独断军令啊!”
韩信微扬起嘴角,苦涩一笑,起身直径回营而去,虞姬稍微莫名跟随,
一连几日行程,五虎上将对自己的热情,令韩信受宠若惊,项羽的接纳,更是让他不知所措,能让他们有如此转变,这其中定然少不了虞姬的功劳,但仍就无法左右自己去向,
终于到达新安城,某日夜晚,二十万秦军的欢呼声,仿佛震耳欲聋,韩信趁此时肩背包袱出得营帐,恰好让虞姬撞见,稍感异样,欲上前寻问,不妙的是,韩信已经跨上骏马疾驰而去,
一时间,虞姬顺势拉出乌骓紧跟其后,经过一段路程的追逐,“韩信……韩信……”她尾后呐喊,听闻虞姬声音,韩信这才勒紧马绳,“虞姑娘……你为何要尾追韩某人?”他皱眉问,
虞姬自然面带嗔怒,她直言道:“为何?昔日还听韩将军说,小女最为懂得你的理想与抱负,如今你却不辞而别,你又做何解释?”
韩信想了想,沉默间又深深叹息,面藏难言之隐,
“你到是说话呀!”虞姬追问,“此站地是新安城了吧!”他反问,
“这关乎你的离开,有意义吗?”她回应,
“也许吧,新安城马上会变成一座血腥之城,而且会是二十万秦军的葬身之所!”韩信转身对目直言,见她面容惊愕,又继续解释:“虞姑娘不妨试想,项将军为何要放逐他们,留着他们进取关中不是更好?还有阵营中那煽动兵变的细作,里里外外并不是姑娘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至于韩信离去,就自当全然为逃避吧!”
韩信之言,又让虞姬想到了怀王,想到他是否幕后操纵一切,如今局势真是如他所愿了?
“虞姑娘,你对韩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