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彭城大牢内,郑氏一脸憔悴,项羽领首而来,“郑氏在此住得可曾习惯?”他浅啄口吻讽刺,
“如进家门,谢项王恩施!”郑氏回语,双眸撇过白眼,
“给她瞧瞧!”项羽示意将锦盒呈上,“认识吗?应该是很熟悉吧!”他继而问道,
“汝家不知,更不认识!”郑氏淡漠回望,
“这是本王去往的当天,从树木下方挖起的,你还敢狡辩?是何居心?”项羽再也忍不住责问,只想将此事落实,
“只不过是一支红缨箭而已,项王只怕是想多了!”郑氏仍在坚持,想起关于这支箭的故事,心中一阵酸涩,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支红缨箭它到底是什么来历?”项羽目光厉色,又仿佛在等一个期待的答案,
“项王,你还不如直接给汝家定罪,休想让我诬蔑怀王,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一次,更是悉听尊便!”郑氏着实不想纠缠,直言既出,
“那好,本王现在就召他回城解释!”说完,项王甩手而去,忽听见牢外传来娇喝声:“给本宫让开,你有多少个脑袋!!?”很快,项羽和虞姬照面,二人相对漠视一丝,心中对彼此颇有介蒂,于是无声中擦肩而过,
“你怎么样了?艳宁……”虞姬上前暖问,并命令狱卒打开牢门,
“没事的,王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咳咳……呕……”郑氏轻然淡笑,一阵呕吐来袭,
虞姬连忙把脉,片刻,她欣喜的说道:“恭喜你,马上要晋升荣母了,来,我来扶你好生歇下!”哪知郑氏反而更加担心,她轻抚着腹部,满目忧愁,
“别这样子了,对孩子的发育不好,多久了?想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虞姬满是稀奇,可能是做为女人的同感,又或者是对自己今后荣为生母的慰问吧,见她低眉不语,
“那……这次项王为何要带你回彭城,你总该知道吧!”虞姬继续问道,此时,自已的确需要知晓实情,才能更好的去跟项王交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郑氏未有多言,眸中闪烁泪光,虞姬轻叹,忙吩咐狱卒好生照料,不得有误,随即出得大牢,午时,彭城行宫正殿内,项羽俯案阅简,忽然一盏香茶入得眼帘,他抬眼望去,
“项王,郑氏她已身怀有孕,不容马虎,不如让她移居凤凰阁,再做打算!”虞姬浅笑要求道,
“本王请她回来,不是做客的!”项羽显然一语否决,“不论你跟怀王有多大恩怨,都不应该牵扯郑氏啊!”虞姬语气有些急切,心中着实为郑氏可怜,
“怀王,怀王,不是爱妃提起,本王还真不知爱妃与怀王走得多亲近呢!”项王无厘头的质问,让虞姬更为茫然,
“项王此言何意?”她冷面回问,“此箭你又做何解释?”项羽一把掀开锦盒,一支红缨箭印入眼帘,虞姬看待眼里,脑海回想起郑氏的无奈语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一支红缨箭而已,需要何等解释?”她的回答,让项羽心中怒火渐涨几分,
“爱妃当然不需要解释,因为从一开始与怀王有染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如今更是为了他,而来恳求本王放过他的女人!”项羽已经怒火中烧,甚至有讽刺与诋毁之意,
“如果仅仅只为了臣妾侍寝掉包一事,项王大可不必如此,但为了仁义而言,臣妾真的恳求放过郑氏,她是完全无辜的!”虞姬眼中浅泛泪光,终于按捺不下,几案前,她双膝跪下,
“爱妃那么想跪,那就跪吧!”项羽无情的甩袖离开,只留虞姬一人独泪……夜来临,正殿几案前,虞姬继续跪安,
“王妃……王妃,您这是何苦啊,快起来!”冬兰冬梅欲想将她扶起,却被支手甩开,
片刻,项王于背后走来,“起来,起来!!”他加大了声音,眉目间更是紧皱了怒色,
“项王是在命令臣妾吗?”虞姬语气略显冰冷,面容更是淡漠,“是!!!”项羽没好口气的应着,刚想起来,虞姬才发现双腿不听使唤,冬兰冬梅忙将其扶起,并离开正殿,待他人离尽,项羽抚袖几案怒吼,
某偏殿外,子期与凝香正想请亚父出面,以便缓解项羽和虞姬之间的矛盾,此时的项羽正有此意,见他等二人已先居一步,倒不如寻偏角以待正听,
“居士,您不可以坐视不理吧,现在王妃与项王之间矛盾太大了!”凝香的急切,项羽听入耳目,
“是啊,这当中一定是萧氏做梗,不然……”子期的声音也入得耳目,二人劝说许久,“子期,凝香,老夫虽为尊亚父,但,这一切都乃项王家事,老夫不便掺和之中啊!”亚父的话,让项羽大失所望,原本以为他会出来讲起公道,但这一切都是枉然,是为独善其身,还是为包庇虞姬,这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项羽失望深叹,转而离去,
第二日,正殿之上,侍卫来报:“启禀项王,雍王,汉王,怀王均已于彭城行宫外静候!”项羽听闻一怔,“这还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