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关泠月会控制它不要伤害弟子性命。在戮仙台还是第一次用到这东西。
池晚无力反抗,只能被他们用这东西绕到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恐惧。就像一条蛇盘桓在上面,随时会紧紧缠绕身体,将猎物绞死。
她试图说话,发现自己已经开不了口。
她努力控制自己张口说些什么,直言缳猛地收紧,血液顿时涌到头上。直到她没了这样的想法,才渐渐松开。
关泠月道:“接下来,她所答皆是真话。我来问你第一个问题。”
池晚的心砰砰地跳起来。
“你是何时进入剑宗?”
这有两个答案,一个是池晚自己,一个是池暖进入剑宗做侍女的时间。这两个都是真话,她自然会挑池暖上山的时间:“四年前。”
“你在剑宗每日做什么?”
“在无妄殿负责服侍尊上。”
“你是何时开始服侍燕忱的?”
“在剑宗的第三年……五月廿七……”
“此前,妖界动乱,侵我边界,你去了昼河,解决许多妖物,彼时你刚去燕忱身边服侍,就已身手不凡,是谁教你修行?”
谁教你修行?
当然是江怀渚,是她的师父!难道要她将这些话说出来,再拉一个无辜的人下水吗!
“我、我……”池晚马上便要将答案说出。
她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唇舌,甚至用牙尖狠狠咬住下唇,咬到鲜血流出,才没能将这个答案说出来。
直言缳感受到她的抗拒,不停地收紧,血泵上脑袋,恨不得从脆弱的七窍爆出,她的头剧烈的疼痛。
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有口难言,当然有猫腻,终于快要问出点东西,他们就知道不会误会这个罪奴!
关泠月又问一遍:“说!谁教你修行!是燕忱么?”
“不是!”池晚终于说出口,直言缳松了些许,她咳个不停。
关泠月又问:“在昼河,有一人称是你友人,前来支援,一人便退妖界众妖,此人是谁?”
还没缓过来,她又被直言缳绞得几乎要窒息。一边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催使她开口,一边是直言缳绞杀的折磨。她在台上,众人目光聚集之地,可怜又可笑,剧烈地挣扎。
疼痛的眼泪从她的脸庞不停滴落,檀口微张汲取所剩无几的空气。
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对着这个罪大恶极的女奴,产生了一种又暴虐又痛恨的快感。
“后本君去昼河时,在你友人退敌的地方,闻到了死间的味道,此人要么是魔修,要么修习了仙门禁术。这个人,同燕忱有何关系?”
“说!”
但池晚说不出任何话。
台下有人问道:“竟还有这种事?事关仙门安稳,必须如实道来!”
“她不肯说。”关泠月冷静道,“恰好,我蕴天宫中弟子曾与她一道去昼河,可将其叫来作为人证,细细盘问。”
没过多久,便有人带来一蕴天宫男弟子。
男弟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十分害怕地行礼:“见、见过宫主……”
关泠月抬手示意他起身,恩威并重道:“你无需害怕,只需要将你所见所闻说出来即可。若你说假话,便要和她一样的下场。但若你说实话,本君保证你一点事情都不会有。”
“我、我那日和同门一起,前往昼河,先是碰见了一位魔君,他将我们每人都包在了茧中,后来是这位、这位过去,将我们救下来。”
“那位魔君,长得什么样子?”
“他戴着面罩,没有看清楚,但我记得他脸上似乎有不少伤疤。”
立刻有人反应过来:“那是魔君牧时!说不定她便是牧时派到仙门的细作!”
关泠月点头示意:“你继续说。”
男弟子继续回忆:“后来,到了昼河城,她与我们一起退敌,本来以为必死的一战,谁想到竟然活下来了。”
“她在那一战中,修为如何?”关泠月神情自若地捏着手指关节,对这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她很厉害,甚至比裴师兄还要厉害。”
“她那位友人,你有印象么?”
“有、有的。”
“是牧时么?”
周围一圈人的目光都落在男弟子身上,他紧张到话都要说不利落:“有、有点像……好像是吧……我也不确定……”
随着这句话的音落下,全场“轰”的一声,爆发起了讨论声。不难分辨出有人在怒道:“大胆魔修,竟然敢将细作安插到仙门!一定要严查惩处,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