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下迸出锋利的尖端直指着他,“如果你敢过分任意妄为,搅乱我的成仙计划的话,我就算被人啃咬、被火焚烧、被水淹窒息砂石填满气道、被一次次切下头颅打断脊骨,我也要先把你按入泥潭淹死、化成灰烬,再换个合作对象,最终踏着洁白的祥云成为神明。”
喻天书的话语沉重落在他心中,每个字,每个转折、语调变化都敲击他的耳膜。他感觉心脏痒痒的,呼吸加快,胃内在搅动,好想把整副内脏都翻出来抓挠解痒啊……
“以上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喻天书转身要离开,却被楚铭钧拉住了。
她诧异回头看,只看楚铭钧单膝跪在地面上,拽着她的衣摆,虔诚的捧起,放在嘴边轻吻一下,抬头,兴奋在眼中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兴奋,他诚恳的说:“我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为您拨乱反正,成为您最合脚的踏脚石,请您最后一定要踩着我登上云端,让我见证史上最绝望的乱象!”
喻天书:……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这裙子算是不能要了,警察叔叔这里有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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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坐在轻微摇晃的奢华马车内,喻天书和楚铭钧共享着彼此的信息。
楚铭钧指着地图中泗水下一处说:“这是那个村庄的位置。”他手指向上滑动,“我第一次处理决堤事故时,发现的时间太晚了,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将此处的堤坝打开用于泄洪。也没有来得及通知撤离,整个村子都被洪水淹没了,无一生还。”
“第二次经过周密计算,有充足时间加固河提,那次泄洪没有造成任何伤亡。然而在当天夜里我接到密报,说皇帝病危让我极速赶回。正巧途经这村庄旁的小路,被突然滑落的山石压住,又被不知为何开闸的洪水淹没。”
喻天书点头了然,“密报是假的,虽然过几天皇帝确实病危了,不过原因是接到你溺亡的消息。但他当时的那个状态也不能说是病危……”她抓抓头发换个词,“怎么说呢,看起来面色灰白像死人,但实际是活着的,能说话能动,就是没有神志了。
在此之前,不知道已经持续多久,他一直同时进食那个村子中出现的毒药和解药,推测药物应该是跟活死人状态有关。”
楚铭钧丝毫都不在意他皇帝父亲的悲惨未来,反而是看到被她抓乱的头发非常自然的抬手捋顺,捏着发尾放到鼻下嗅闻,回复道:“每次倒流后都需要重新去拿药物、制服村民,现在还没有检测出那药物具体性能。但可知那是以一种植物为原材料制作的药剂,产量稀少,工艺复杂,制药时间长,所以才会有五百余青壮力在小小的村子里。”
“五百人?”喻天书震惊表情摆在脸上。那个小地方放三百多人都觉得十分拥挤了,还有更多的?更主要是那个村子周围一马平川,那些人藏在哪里?
楚铭钧看出她疑惑,解释道:“村子后边还有很大的一片屋宇和田地,被他们用土黄色和绿色的细密网子掩盖,白天晚上都很难看出来,旁人经过也只以为村子后什么都没有。”
“您没见到的两百人被那个老头派去摧毁制药器材,其中有不少都是由精铁制作,不提前拆卸怕是洪水过后依旧又残留。”
头发光闻还不行,兴起,他开始编起辫子。
喻天书:……
喻天书一边感慨:这个人是变态啊,一边记下“大量金属”重点信息,以后可从有金属矿或者能接触到金属矿的权贵中筛选幕后黑手。
自从楚铭钧表示要坚定地成为她最合脚踏脚后,比之前还恭顺,并比之前还要讨好和亲近她。
包括但不限于,喻天书走到哪里楚铭钧就跟到哪里,能坐在她身侧就不会坐对面,有机会接触她身体的某个部分,就要尽可能抓在手里,是在不行就扯她衣角。
上一刻,还是对你人没有兴趣,但你能能力我看好了,交于我吧。下一刻,这小子就展现远远超出普通人忍耐能力外的粘人。
饶是对楚铭钧变态程度有一定了解的喻天书也受不了。
她平静的说:“放手。”并将茶杯递过去,“茶。”
楚铭钧从善如流为她倒茶,喻天书接过茶水后抿了一口,看手中地图和详注,不再说话。
楚铭钧静静看着。
喻天书沉默不语。
楚铭钧:盯——
喻天书:……
“还有什么信息要和我共享么?”喻天书头冒青筋问。
楚铭钧依旧盯,“没有哦,其余的都是推论猜想还没有实证,不能说出来,会扰乱您思考方向的。”
喻天书忍无可忍,发怒道:“那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目光太有存在感了!”
楚铭钧一脸无辜,“我只是想看着您。”
喻天书安慰自己不生气,气坏自己无人替,“我不需要你观察,谢谢。”
楚铭钧乖顺的看向窗外,隔了一会儿,突然说:“您为什么要不时用右手食指点一下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