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鵸鵌(1 / 2)

突然一道金光笼罩在了周舟的面前,准确说是一道光柱,更像是一道盾牌,它挡住了那个快速又诡异的鸟头。这也给了周舟机会,他奋力朝前跑,孙延宁也往回奔。

然而下一刻,那个长出鸟头的身躯上,竟然又冒出了两个鸟头,两个头绕开光柱一左一右快速地朝着周舟袭来。鸟头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靠近周舟。

“卧槽!三个头!”李智朗的惊呼响起。周舟感觉到身后被带起朝自己袭来凛冽的风。靠!护头!周舟只有这一个念头。他猛地蹲下,双手抱头,手臂被尖物凿穿,痛意袭来,然而攻击却只持续了一秒。

半空中,鸟头缩了回去,周舟受伤的手臂溅出的鲜血随着鸟头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血溅落在鸟头上,发出刺啦声响。鸟头上鲜红的印子醒目,而在那红色血痕下隐约的青色血管沾上血后开始膨胀,平整表皮肌肤因为血管的膨胀而凸起。周舟恍惚中似乎听到了像是水烧开一样的咕咚咕咚声。

“你使的是什么手段?”身后响起一道尖锐刺耳的男声,他疑惑的语气只持续了一秒就被兴奋所代替,“没想到今天开眼见了‘戚’,还能碰见阴阳家的符箓师。”

神经病,这些名词听着来头就不小,兴奋个鬼啊。周舟心里暗骂,但脚上不停,管他三七二十一,他拼命跑。

与此同时,又有一道类似兽鸣的嚎叫响起。白岸笙知道,是玃如在用兽语对鵸鵌说话。

“鵸鵌和玃如想跑。”白岸笙出声的同时两股阳火顺势而起,分别朝两只异兽冲去。

鵸鵌朝着玃如飞奔而来,许是想要汇合出击。白岸笙嘴里念叨,手上不停,火蛇灵敏穿梭在异兽四周,挟制住他们的动向。

玃如突然开口,将整个局面推向新的未知:“我知道,你们的驻地一直在追踪一个叫‘孙姨’的人。”

“闭嘴!”鵸鵌怒喝,原本奔去想要并肩的身躯,变成了此时最想除掉的人。他奋力扑去,却被白岸笙的阳火生生截了下来。钻心的痛来自它脑袋上被烧掉的那一撮毛发。

“好好的异兽不当,给天师当狗,孙姨说得没错,你狡诈阴毒,身我族类,心为伥鬼。”

对于鵸鵌的愤恨玃如并没有任何回应,他望向白岸笙。

白岸笙冷笑,交易、试探,兴许还有威胁。这只玃如真是在人间待久了,学了不少啊。

“你是想要谈笔合作?继续说。”

“我只想要温行良,你们把他交出来,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玃如话音刚落,鵸鵌飞身上前,阳火将他手臂灼出一个大窟窿,但他已经不管不顾,他只想要让玃如住口。

玃如只是侧身躲过,往后退了一截,没有正面回击。并不仅仅是他碍着阳火,这还是一种来自力量的蔑视和骄傲。北海关内的异兽,有着兽类最原始的天性,对力量的崇拜。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力量代表权力,强弱决定生死。

在对侧的白岸笙和孙延宁并没有出手,异兽内斗是对他们有利的局面。

“陶子,你还好吗?”周舟喘着粗气问道。

他此刻终于跑到李智朗他们身边,却也发现了陶子不太好的脸色。陶子肤白,嘴角渗出的那抹血迹在夜幕昏黄的灯光下很是明显。

陶子摇摇头还来不及回应,只听得白岸笙骂道:“卧槽!”

周舟抬头,一个庞大的身躯朝着他们的方向重重撞来,是鵸鵌。就在瞬间,四周再次亮起一道金色的屏障,比之前周舟面前的更大,也更亮。陶子的鼻子和嘴角流出了更多的血迹。

鵸鵌并不是玃如的对手,玃如一直引着他,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出击。他一口咬在鵸鵌的脖颈,破了皮肉,但没伤到筋骨,吃痛的瞬间,玃如猛踢将鵸鵌踢向了白岸笙他们的方向,他顺势后退,他要用鵸鵌换他一条逃生的路。

在金色光亮中,一个人影和一个兽影同时破空而出,但鵸鵌以更快的反应挡住了他们。

“玃如伤了你,你还要帮他跑?”

“让你们追上他,然后套出更多的话?”

“你挡不住我们。”白岸笙被止住站在最前面,她正色望向鵸鵌。

“横竖都是死,怎么着也得让你们这些关内狗脱一层皮。”鵸鵌说完垂头舔了舔受伤的脖子。

这是摆明了,没得商量。

孙延宁皱了皱眉:“鵸鵌,其实没必要,我们之间并不是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作为收场。”

“哦?”鵸鵌冷笑一声,随即伸手指向贺琅,“你是说让我向他一样,被你们驯服吗?”

被指住的贺琅猛地一震,白岸笙侧身移步挡住贺琅的视线。

只听得孙延宁说道:“北海关门这道屏障的设立就是为了辖制住异兽和厉鬼,被驯服本来就是异兽该有的结局。”

“我们是一直生活在北海关内,但从来都不是被当做送死队,生育工具而存在。是你们——”鵸鵌3个脑袋上的3只眼睛怀着恨意一一逡巡过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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