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好像没有丝毫来自人类的情感,盯视着我的时候让我感觉好像正在被野兽捕食:“不要随便对强者使用术式,会被人误以为在挑衅的。”
夏油杰明明很敏锐,此刻却对我的行为毫无反应。
来不及了,他走的太快了,我只能先处理明显更加不对劲的五条悟。
“硝子和我说过,你和夏油同学都是最强的,五条君。”
我试着忽略此刻的气氛,面色如常的看向他:“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面对我关切的话语,五条悟依然冷着脸,身体却诚实的抱住了我:“喜欢爱酱。”
我没有发懵,而是抬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刚拍了几下,我就发觉周身的景象变换了一下从室外到了室内。
屋内布局和硝子得宿舍很像,应该是五条悟的房间,家具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大约有段时间没有人住过了。
是上个任务的时间太长了吗?
“不要关闭术式。”五条悟这么说着,拉着我一起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好,”我顺着他的动作坐稳,“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身上这么多血,当时的状况一定很不好吧,我很担心你们。”
我皱着眉在心里合计他要多大的伤口才能有这么多出血量染红衣物,然后抬眼看向他的头顶。
文字变了,“看着我。”
“该从哪里说起呢,”五条悟皱了皱眉,“我和杰接了一个任务,内容是护送一个叫天内理子的少女去和天元同化。”
“理子会在同化之后死去。”
不论是他说的内容,还是他心里给出的解释,都让我感到一阵惊悚。虽然才成为咒术师不久,但我也已经知道天元结界是什么了。
“我们想救理子,但我在不够强的时候托大,直到薨星宫前才询问理子真正的愿望。”
“我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个女孩……大概结果不太好。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了起来。
“我被刺客攻击,濒死的时候领悟了反转术式然后反杀了他。但是等我到杰那边的时候,理子已经死了刺客那边用普通人的手段暗杀了在杰保护之下的理子。”
“我想杀了那些普通人刺客,被杰阻止了。”
我用手捂住了五条悟的嘴巴,“不要再说了,我很抱歉。”
自顾自的想帮忙结果让人剖析这么痛苦的事情,我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们已经很努力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又有些明悟他一开始的状态,也许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冲昏了头脑。
但即使再强,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已经失败了。
五条悟突然像小动物一样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爱酱和他们不一样。”
他头上的字开始飞速转变。
“我接收过平行世界的我的记忆,不止一次。那个我和爱酱结婚了。”
“那时候不用杰说话我也会救你。我只是嘴上故意说反话。”
“爱酱为什么不经常对我使用术式呢?我的爱不是没有来源啊。”
“才没有被别人影响,我是透过那些记忆看到了温柔的爱酱才心动的!”
“刚刚太膨胀了居然对爱酱说话这么凶,对不起呜呜呜。”
就好像看电影一样,那些文字闪烁着,变化着,解答了我内心的一些疑惑。
“我没有那么温柔。”我迟疑着,却还是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你只是被别人的爱影响了,只是那个别人是你自己,所以更难走出来。他们会相爱,但你和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
“我们也可以经历。”五条悟固执地看着我,“如果我的态度一直不变,能不能证明你现在的想法是错误的?”
“现在最应该解决的不是谈恋爱这件事情吧?五条君——”
“你都不会这样叫杰和硝子,为什么对我却这么生疏!”
“为什么还不叫我悟啊爱酱!”
这行字的存在感有些过于强烈了,为了避免他继续叫唤,我轻声的说了出来,“悟,可以先告诉我杰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五条悟闭了闭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回忆,然后他说道:“杰那时候明明很生气的样子,但还是抱着他那堆正论和以前一样劝我。我觉得他没什么事情。”
我再次感觉到一阵违和,对我和对身边人的感情上,五条悟好像一边认真得可怕又一边粗线的让人不忍直视。
夏油杰在校门口时的精神状态,在我看来简直是肉眼可见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