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众人赶去查看情况。
离得最近的服务员第一个到场,听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时惊叫出声,连忙扶人起来:“呀!小心点,快去拿医药箱来。”
华庭居服务到位且全面,内部工作人员均受过专业培训以备不时之需。
包间里只有陈韵和许令仪两个人,陈韵起身时一阵头晕没站稳,手不慎扫落桌上的茶具,她也没想到危机时许令仪会挡在她身下。许令仪小臂处有大大小小的割伤,还有些碎片压进伤口里,必须取出才行。
安抚好陈韵,郑庭安让人又做了次全面的检查,确认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手臂上的伤口不大但深,清理伤口时许令仪疼得冷汗涔涔,没受伤的手不自觉地抓紧衣服。
郑嘉允抓着她手臂,护住她,不让她因疼痛乱动,他紧抿着唇,面无表情,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情糟糕。
郑庭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包扎完毕后服务员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知情人。
陈韵不避讳什么,对郑嘉允说:“何必搞这一出,你大可以直接点,犯不着让许令仪过来脏我的眼!”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郑嘉允“噌”地起身,陈韵说的每个字都不入他耳,让他心头起火。
“尊重?!把她推到刀尖上的是你,现在跟我要尊重,你要是真的在乎她,今天就不会让她出现在这!”陈韵冷笑。
两人剑拔弩张,许令仪泛着凉意的手这时轻轻抓住了郑嘉允,轻而易举地抚平他的怒火。
郑嘉允坐下,恢复平静,掌控这场对话的局势:“陈女士,今天我已经给你留了面子。你现在只有两条路:时时面对上一段荒唐且失败的婚姻,或者离开。
沈墨轩松了口气:“她真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要闹上一会呢!”
郑嘉允一下一下打着打火机,烟拿在手上却不点燃:“比起郑庭安的夫人,她更不能接受她的失败。况且她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那毕竟是郑家的孩子,我亲弟弟,真能撒手不管不成?”
“陈韵的脸色好差,看来是我们赢了。”南乔这才从母婴室回来,她不想经历这种修罗场早早到郑嘉旭身边躲清净。
“笃笃笃”
许令仪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口敲敲门,她没打算进来。
“我能走了吗?”
本来许令仪就是话少的人,人群里她绝不是会主动找话题的人。只是她含着三分笑意的眼睛,让人觉得温柔可亲,现在这场面许令仪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自己的衣服染上茶水只好换上南乔让人送来的衣服,一身黑色无袖连衣裙,衬得肤色雪白,长发随意披着,因疼痛面无血色,伤处还贴着纱布,更显得她苍白脆弱,无人可依。
沈墨轩总觉得这次是他们过分了,对着许令仪有些心虚。“呃,那什么,我送你吧。”他看了眼男生,郑嘉允点过头他才起身。许令仪倒是转身就走,一字不留。
沈墨轩夹在中间难做人,一个两个心倒狠,说走就走,多余的话没有一句,只他瞎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