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谁也不知道,送砚恢复记忆后不会秋后算账。
末了,春月又补充道:“小姐,陛下也不善做细碎活,听说在厨房已经打碎了五个碗,三个碟子和十多个酒盏了。”
乔清南垂眸,长叹一口气,道:“我来,让我好好使唤一下他。”
前世之仇,是该好好报一下了。
送上门的机会,不能不用。
刘青一脸紧张,出言拦住:“不可,小生可以。”
刘青才不敢让乔清南和送砚单独呆在一起,现在的送砚言听计从,万一勾起了乔清南前世与楚端的点滴,那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青不想让楚端再靠近乔清南一点,失忆了的更不可以。
乔清南听懂了刘青话里的坚持,无奈同意,她虽不明白为什么刘青总觉得她对楚端是留有旧情的。
也许是京都过去对她与皇帝青梅竹马的美谈,他听得多了,便信了那添油加醋的话本故事了。
不过既然刘青不愿,她也是要嫁作人|妻的人,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无可厚非,就把送砚交给刘青,刘青不敢使唤他,她可以多去找刘青秀恩爱,一边秀,一边使唤。
到时候若要追究,她便来个死不认账,就说以为相像,或者干脆直接不承认送砚与楚端是一个人。
留住帝王颜面,也保住自己小命。
至于春月之前提的,成亲之前新郎新娘不要见面一事,几人一商量只好作罢,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战场上最忌固守成规。
只剩萧婉那边,几人一同转头,看战况正激烈,默契地齐齐抄起桌上的瓜子,看起戏来。
看热闹,人之天性使然。
终于吵得差不多,姜砚一个头两个大,瞬间像苍老了几岁,看吵架有意思,劝吵架……费命。
一抬头,姜砚看见乔清南他们,坐在椅子上,正悠闲看戏的看戏,听戏的听戏,几人还嗑着瓜子,乔清南轻啜一口茶,伸手示意:“要不火上再浇些油继续?”
姜砚气不打一出来,却又不敢向看戏的人发难,照着吵架的两人后脑勺,一巴掌拍了上去:“两位是来帮清老板倒忙的吗?”
萧婉和送砚猛然想起,自己是做客的人,瞬间安静了。
刘青缓缓开口:“送砚公子可否跟着在下做些事情,在下眼盲,还望公子多帮衬。”
送砚:“愿为效劳。”
一代冷面帝王,笑容竟有些憨憨的,像是得到什么很重要的认可一般,带着些许骄傲。
乔清南将手里剩余的几粒瓜子,重重地砸在盘子里。
早知道失忆能这么好骗,前世就应该给他一棍子的。
一旁的萧婉见送砚去了刘青那边,立马举手接话道:“那我去帮清老板,我……能绣点花,听说清老板不太擅长,我来。”
她看送砚,横竖都不顺眼。
姜砚刚要开口拆台,被萧婉拦住:“师妹也会,我们可以一起。”
她小声在姜砚耳边恳求道:“我给你打下手,一定乖。”
姜砚无奈同意。
几人凑在一起,细说了一些婚宴事宜后便各自上路休息了。
明日,送砚便陪着刘青去采购补充彩礼,乔清南叮嘱送砚,让他务必戴好面具。
“漠北风沙大,送砚公子脸上的伤还没好全,莫要再伤了。”
乔清南不放心,想了想,怕送砚的身份被人发现,便让秋月也跟着:“漠北鱼龙混杂不太平,你们二人都不会武,我让冬月跟着二位,也放心些。”
“切忌不要摘下面具。”
乔清南想起姜砚曾夸送砚好看,便打趣着说道:“你们二人都如此好看,走在一起若不戴面具就太招蜂引蝶了。”
“青先生明日,记得也穿质朴一些。”
萧婉都要听不下去,开口打断道:“清老板,可以了,不要秀了。”
天色还未晚,萧婉提议道:“不如今晚我们一起赶一些婚绣吧。”
“我想听一听,清老板与青先生的故事。”
“如此情真意切,一定很动人心弦吧。”萧婉抱住乔清南撒娇道。
姜砚拎起萧婉的后领,将她拉离乔清南的身旁:“师姐消停一些吧。”
向乔清南致歉道:“嫂子不要介意,我师姐就是爱听故事。”
萧婉一脸委屈,泪眼汪汪地望着乔清南。
乔清南笑道:“无妨,你与萧婉的性子我都很喜欢,只是我的绣技实在不佳,估计只能多分享一些故事与两位了。”
萧婉蹦跳着大喊:“好耶。”
姜砚也好奇,乔清南与哥都发生了什么,让哥变得失去理智。
萧婉问:“那我们去清老板房间可好,针线拿取都方便些。”
乔清南清咳两声,说道:“针线一应物品,在青先生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