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他身旁左右打量。这位两鬓染霜却精神依旧的老爷爷穿着电视剧里才会有的西服三件套,任由我伸手戳了戳光滑的头顶。
“承您吉言,我还算活蹦乱跳,”他又和走出电梯的两人微微颔首,随后朝我比了个手势,“我想您会喜欢一个充满泡泡的按摩浴缸?”
老天,我宣布眼前的管家先生是最懂我的没有之一!
.
望着乐呵呵跟着阿尔弗雷德走远的魔法少女,被抛在原地的父子(或者说是父女?)俩统一地收回视线。
巨大的钟表盘被有色玻璃填充,折射着外界的灯光。
原本内置在塔楼中的机械装置被高科技设备所取代,偌大的空间有序分隔成不同的功能区。似乎才完成改建不久,靠近表盘的地方还搭着施工用的脚手架。
“这是你以前为了方便神谕工作而改造的基地,”红罗宾带领他走到简易手术台边,示意蝙蝠侠躺上去,“有什么印象吗?”
男人沉默地卸下战甲,暴露出身上纵横的伤疤和淤青,其中横穿喉咙的那一道格外狰狞,他注意到面前人的视线在上面多停了几秒。
“……”火柴马龙——或者该正式称呼他为布鲁斯·韦恩了,“抱歉,德雷克。”
他能看出面前的孩子在尽力压抑失望,这种情绪自从他们一周前在汤普金斯的诊所碰面时便始终缠绕在侧。
德雷克起初以为他是恢复了记忆才能辨识出自己的身份,但事实上,布鲁斯只是通过情报的积累和推理,便明白了自己是谁。
而当他取回了自己的身份,那种面对义警就会激发的防御机制很轻易地消失不见了。
整一周,布鲁斯都在调查动力源事件的同时尝试回忆过去,可惜,无论是倒塌的韦恩庄园还是高耸的集团大厦,在他眼里也和寻常街景没有不同。
指不定是拉萨路池的后遗症。
另一位对此颇有经验的义警在他们公用频道时这么说道。
但亲自面对过塔利亚·奥·古的布鲁斯对此持保留意见。
纵然那次事件令他每每想起都会怒火中烧,在仔细抽丝剥茧后,他依然肯定塔利亚也不是百分百了解自己的现状。
如果真的是拉萨路池和她的洗脑,那么当时她大可直接控制他。
女人对于“挚爱”的复活有种微妙的不喜。
陷入思绪的片刻,德雷克已经帮忙处理好了身上的伤,男人下意识地礼貌道谢。
“不用谢,布鲁斯。”少女并未发现自己的微笑里含着苦涩。
趁着距离夜翼审问清醒的贝丝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就像路上商量好的那样,用现有仪器给变身的红罗宾做了基础检查。
沉闷的空气中,机械工作的嗡鸣清晰可闻。
递出的纱布被德雷克接过,他对着镜子才发现残存在唇边的痕迹,在养父的垂眸中忙不迭擦拭。
这多少有些微妙。
两双蓝眼睛在对视后交错,布鲁斯察看着仪器上的数据,蓦地出声:
“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不至于被她完全控制住。”
他平静的口吻读不出任何责怪意味。
德雷克莫名回想起很久以前,蝙蝠侠和夜翼因为瑟琳娜的问题而冷战,那一周的蝙蝠洞气氛始终怪怪的。
“……我有提议你表现得明显一些。”
然而他并非大哥,红罗宾在这种事情上有自己的反击方式,“希望你没有在路上随意买一束花带回去。”
养父半晌没说话,直到仪器“嘀嘀“轻响,才把贴片从他身上拿开。
“她把花吃了。”
他们重新望向彼此,德雷克克制住了笑意,揶揄地眯起眼,“不怎么意外。”
.
等我洗完澡出来,目之所及就剩下卡洛琳一人。
路过窗户的缝隙往下看,钟楼下的中央车站已经过了末班车时间,铁轨静悄悄地躺在建筑群间,像一条静止的空中河流。
谁能想到人来人往的交通枢纽之上就藏着一个秘密基地呢?
反正我在这里坐车的时候从没想过义警会在楼顶锻炼肌肉。
蝙蝠电脑上暂停着凯恩那张不怎么讨喜的脸。
我本想悄悄过去吓卡洛琳一跳,哪知刚走近,少女就犹如背后长了眼:
“泡泡浴好玩吗?”
于是我不得不乖乖站好。
“好玩,潘尼沃斯先生还给我拿了套衣服,”以是我也可以不用穿着被血染红的绷带装,“就是这个耳朵和尾巴拆不下来,连裤子都穿不了。”
卡洛琳似乎对我当前的状态有所了解:“制服的穿脱并不受影响,不过兽化特征却是和身体连结在一起的。”
她也换下了那套和我相似又不同色的蓬松连身裙,长长的尾羽拖在腰后。
“所以你是只鸟!”我有点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