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变(1 / 2)

荣蓁回正殿的时候,姬恒正被侍人服侍着净手,瞧见她进来,又往门外看了一眼,温声问道:“方才听下人说你的朋友来了,怎么没有留下一起用膳?”

荣蓁身上的外袍被侍人褪去,回过身道:“她府中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并非是荣蓁不留客,而是郑玉一听要和宁华帝卿一同用膳,便觉头皮发麻,坚决不肯留下,“我一想到他,便忍不住想起那日是如何被陛下考问学识的,改日我们在别处聚吧,恕不奉陪了。”

郑玉说着便拱手告辞,仿佛这帝卿府会吃人一般。

荣蓁坐了下来,难得主动替姬恒夹菜,问道:“殿下可是饿了?”

姬恒看着碗里的菜肴,道:“方才噎到了,如今倒也不怎么饿。”纵然这样说着,也还是把荣蓁夹的菜吃了。

姬恒平素用膳时话并不多,可今日不知为何,倒是对郑玉好奇起来,“她是你的至交好友?”

荣蓁点了点头,“我的朋友本就不多,如今算得上至交的,也只有她一人。”

姬恒放下筷子,道:“既然如此,那有机会还是要见见才是。”

荣蓁忽而笑了,姬恒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荣蓁轻声道:“其实殿下倒也见过她。”

姬恒有些疑惑,对此人,他脑海中并无一丝印象。

荣蓁提醒道:“殿下当日在宜春园选定适婚之人,她便是其中之一。”

姬恒失笑,“原来如此,可我的心思并未放在那几人身上,又如何能记住她们是谁?”

荣蓁瞧见姬恒一派坦然的模样,或许姬琬所赐这桩婚事,也并不会是坏的结局。

晚间,未等姬恒相邀,荣蓁便留宿在正殿中,他心头那丝阴霾冲淡不少。

两日磨合,他两人在榻上已经有了些默契,燕好过后,荣蓁茯在姬恒的胸膛上,眼眸中仍有未消的余/韵。

可她身上湿腻,只想着起身沐浴一番,刚一分开,姬恒便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自己身前,声音有些喑哑,“去哪儿?”

荣蓁看向他颈间红。痕,新旧相交,足以昭示自己这几日的纵。情。

“我去沐浴一番,很快就回来。”

姬恒却不放开她,略一出声,便让侍人送了浴桶进内殿来,荣蓁只好在殿内沐浴,姬恒又起身同她嬉闹一番,两人再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荣蓁本有早起的习惯,可如今大婚,倒是变得有些懒散,他两人沉沉睡着,恩生叩了几声门,仍未唤醒,这才进了殿来,隔着屏风,唤着姬恒,道:“宫里来人了,说是要让您和大人回宫一趟。”

姬恒眼眸未睁,出口的话却坚决得很,“不去。”

这番动静,荣蓁已经醒了,问道:“是陛下让进宫还是太后?”

不管姬恒如何不愿,还是陪着荣蓁一起起身更衣,去了宫里一趟。

马车里,姬恒侧眸看着荣蓁轻笑,“只听得是紫宸殿的人,便立刻起身入宫,你对皇姐这般上心,也难怪她喜欢你。”

荣蓁伸手将他的衣襟抚了抚,状若无意地将他颈下一处印记遮住,“大婚之后,本就应该回宫一趟,如今被催着入宫,倒不知会被训斥多久。”

姬恒笑道:“你放心就是,不论是皇姐还是父后,都会清楚这是我的主意。”

荣蓁和姬恒入宫之后,先去拜见女帝。姬琬瞧见他们并肩走进来,面上浮现一抹笑意,“一对璧人,终于舍得出门了?”

荣蓁面色赧然,姬恒回道:“当初可是皇姐说的,让我不必拘泥于旧俗。”

姬琬假意嗔怪,“朕随口而出的话,都被你当作了圣旨。你一出嫁,倒是让父后挂念难安,若不是朕来挡着,只怕早就传你回宫了。”

姬恒与荣蓁相视一笑,而后问道:“父后可还好?”

姬琬道:“除了思子过甚,旁的都还好。你既然进宫了,还是先去父后宫里看看吧。荣蓁先留下陪朕,正好你同父后说些体己话。”

姬恒定定地瞧了瞧姬琬的脸色,虽带着笑意,可眼神里却有散不去的忧愁,方才这话不过是为了支开他,姬恒也不说破,顺了姬琬的心意,“那皇姐可不许欺负阿蓁。”

姬琬催促,“朕自然不舍得。可若是晚了,只怕父后要把火发在荣蓁身上了。”

姬恒看了荣蓁一眼,这才出了殿门。等姬恒走后,女帝脸上的笑意消散,挥手让宫人都退了下去。

荣蓁方才便已经觉出不对,“陛下可是有烦心事?”

姬琬指了指御案上的奏章,“你先看看再说吧。”

荣蓁走过去,将奏章展开,眉间逐渐皱起,她回过身来,“的确是件大事。”

益州刺史沈如贞自尽而亡,益州库银比同年少了三成。益州乃富庶之地,这三成库银已是不小的数目。

姬琬问道:“你如何看?”

荣蓁思索片刻,“看上去倒像是沈如贞畏罪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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