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你放心,下官属地,绝对没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太子殿下听得眉眼紧蹙,薄唇抿着,一双凤目迸发着精光。
一旁的邵大人给太子殿下释疑:“方才那位是青州知府。”
太子殿下冷着脸,“好得很,这便是大燕每年花费无数银钱养的官员,这便是大燕百姓口中的父母官!”
殿下怒火中烧,邵大人讷讷不敢搭话。
“哥哥你放心,胆敢跟我们何家作对,我何忠必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邵元继续给殿下解惑:“这位叫何忠,是何松的同胞弟弟。何家明面上是何忠在管,可谁都知道何忠是何松的狗腿子。”
何忠是个大老粗,靠这人何家根本走不到现在,何松才是何家的核心人物。
“小心点,莫弄出人命来。”何松亲了亲怀中美人的脸庞,头也不抬地叮嘱。
“令弟办事稳妥,有分寸,大人你可安心!”
随即有人附和:“是啊!再说了,就算是弄出人命,凭咱们几个还不能搞定吗?”
话音一落,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
邵元在隔壁听得拳头都握了起来,要不是怕坏了殿下的大事,他早冲进去挨个揍一顿。
“那弟弟这便走了,几位大人吃好喝好,今天这账都记何某身上。”
何忠开门出去,留下几人欢声笑语。
何忠这时候出去,肯定就是去找那几家人的麻烦。
毕竟是殿下的心肝肝,邵元小声给殿下提醒:“殿下,可需要属下派暗卫保护宋姑娘?”
那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某位娘娘!
太子殿下觑了他一眼,淡声:“不必,有戚桐跟着!”
邵大人嫉妒了,为什么不派他去,要派戚桐那个冷脸?
在未来娘娘面前挣人情混脸熟的事为何不给他?
“大人,这是燕京送来的急信!”
陆清和眉梢微扬,对那封来信,丁点都不意外。
他都没有特意去拦截消息,燕京那群老狐狸,一个比一个老奸巨猾,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那狗鼻子就追过来。
邵元见太子殿下神情转好,赶紧拍马屁:“殿下,算无遗策!”
何松推开怀里的女人,正了正衣领,从下人手里接过信。
轻轻扫了一眼,本闲适的神情霎时一变,眼眸一眯。
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在座的几位官员面面相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皆坐正了等他发话。
何松挥了挥手,把屋子的女人都赶了出去。
“大人,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出了何事?”
“没甚大事,本官可以解决。”
何松和气地笑了笑,将信装好,“本官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各位自便。”
几人互相看了看脸色,察觉气氛不对,也纷纷提出告辞。
太子殿下早已从后门出去,柳娘恭恭敬敬地送他们出门。
邵元戴着斗笠,再次变身马夫。
马车内,殿下冷声吩咐:“你去亲自看好张夫人,何松也该出手了。”
燕京那人亲自去信,也足够引起何松注意。
何松此人心狠手辣,且认识的三教九流众多,手上肯定不缺替他卖命的高手。
“殿下放心,属下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张夫人一根毫毛。”
宋凝姿闲来无事,搬了凳子到院子,伸出纤白小手好让冰蝶帮她染蔻丹。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周家易家也跟疯了一样,冒着不惜得罪何松的风险,也要斩断与何家的生意?”
素衣无语,主子你也知自己此番动作有些“疯”啊!
“不够红,再染一些。”宋凝姿抬起手,又将小手塞到冰蝶手里,指着小拇指,柔声让她再染重一些。
素衣:“主子,你倒是有听我说话没?”
“听着呢听着呢!”宋凝姿安抚着快要炸毛的素衣大丫鬟,“这不明摆着,周家易家肯定也有高人指点。”
不过这幕后之人,也如此头铁,跟她一样鲁莽,不怕得罪何家?
想不通,但这两家肯定不知从哪儿得到的风声,难不成有跟她一样穿书的?
宋凝姿眉目轻蹙,又觉得的自己想多了。
这年头穿书又不是批发,哪儿能都穿同一本书呀!
肯定是有得到高人指点,又或者两家误打误撞,刚好不想与何家同流合污。
反正如今她宋家也不算是头一份与何家拆伙的人家,何家要杀鸡儆猴也得货比三家,不一定就落在她宋家头上。
“主子,染好了,您看可满意?”
宋凝姿颔首满意道:“咱们冰蝶可是越发心灵手巧了!”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陆清和刚回府,便有仆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