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阳说完,后退两步。猫头鹰飞身入林,一阵枪械打斗之身,激战处草木皆塌。
景向阳到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伸手去摸那棋盘桌案。
亭子中冲进来一个身影,还没等景向阳反应,那人便直直冲了上来。
景向阳勾起嘴角,侧身一躲,竟直从桌案下抽出一把剑来。
“漏网之鱼,可不能让你跑了。”
景向阳丢开药香囊,侧身一闪,长剑直驱,一刀毙命。
“我来得比你们想象的早,猜猜我那个时候在干什么?”
景向阳笑着抬头,脸上飞溅着鲜红的血,还在不停往下流淌。
来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抓着手中的刀刃。
“陪我玩玩?”
景向阳飞身跃上桌案,眨眼直接落到那人面前。
背后传来破风之声,景向阳侧身一躲,血色长剑挡住前身之人攻击。
“暗器?真是下作。”
“我最讨厌阴沟里的东西。”
景向阳面色不改一刀结果眼前人,站在亭子中央,四面透风,视野宽敞,他站在那里等同一个活靶子。
“一起上吧。”
景向阳提起血剑指向前方树林,林中传来一片悉索之声,走出一个人影。
景向阳勾起嘴角,活动活动脖颈,看着来人,缓缓吐出四字。
“真不地道。”
攻势骤起,景向阳抬手接住正向眉心的冷箭,血剑一转,一挑拦下其他几只,上前几步,逼前人进攻。
那人见景向阳直朝着自己而来,起身迎战,双刀飞旋,景向阳弯身一钩,截其兵器,断其咽喉。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打定主意将景向阳团团围住,打算围猎这只不要命的困兽。
“你们真敢杀我?”
景向阳嘴角微微上扬,仿佛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什么小猫小刀。
景向阳收起血剑,伸出左手,轻轻勾了勾手指。
“来吧,废物。”
景向阳赤手空拳,迎接三人攻击,乘乱劫下一人兵器,刺其后心,又断一人右手,正中命门,最后一人,景向阳回头一看,丢出手中兵器。
胜负已分,此时旁边林中猛地窜出一人,直像景向阳身后砍去。
景向阳血剑出鞘,一招制敌。
景向阳绕开几人尸体,慢悠悠走回亭中央,顺手捡起血泊中的药香囊。
“还是脏了。”
景向阳看着那香囊说到,顺手丢在林子中。
景向阳不慌不忙拆下价值千金的金丝斗篷擦拭血剑,可那剑越擦颜色愈发的鲜红,景向阳转动着手中的长剑在冷风倒灌的长亭中,半晌那血剑才恢复暗红之色像是陈年的血淬炼而成。
“哈,真是无趣。”
景向阳抬眼看着林中走来的猫头鹰。
猫头鹰所见却是少年身形修长独立长亭手持血剑,周遭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那人眼角血红一点与脸上鲜红相称,是诡谲之中为数不多的鲜活之色。
“来了?”
猫头鹰扫了一眼被景向阳随手丢弃在一旁的金丝斗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用它?擦剑?”
景向阳点点头,看那斗篷跟看块破抹布差不多。
“暴殄天物。”
猫头鹰看了一眼景向阳,他大抵是不知道要淮南城百姓多少年供奉才能供得出这一件金丝绣线长风斗篷。
猫头鹰将那斗篷从地上捡起,递给景向阳说到。
“收着吧,你被皇宫养娇了,得有人带你开开眼。”
景向阳刚及冠两年,前半生被养在皇宫里离土地太远,养成了如今挥金如土,视金钱如无物的性格。
他不知道一贯钱也许是一个伙夫半月的收成,也不知道他这件随手丢弃的斗篷,也许能改了一个人的命。
景向阳听话的收下的猫头鹰的斗篷,收起血剑,拎出一个血淋淋的香囊,问道。
“这个呢?还要吗?”
猫头鹰看着这个血里滚过一遭,“血肉模糊”香囊,留下两字活生生从自己嘴里面吞了下去。
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好欠揍。
猫头鹰看着笑眯眯的景向阳,冷静了会,摇着头自我宽解道。
“打不得,打不得,打了就是伤害皇族要诛九族的。”
*
猫头鹰看着景向阳身后侍女递过来的衣服,问道。
“你这次出来还带了人?”
“没几个,她们都会武功能自保。”
“会说话吗?”
景向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回到。
“当然能啊?我收着一群哑巴干什么?”
“把人舌头拔掉?这么恶心的事我可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