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得到正义的宣判,那些恶毒的污脏的事,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但这一切不是等来的,你要自己去争去抢去赢,因为那本就是属于你的。”
“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
十一将徐姥姥哄睡了,推开庄默的房门,才发现她早早就醒了,刚刚的对话,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又听到了多少。
“醒了?”
庄默回过头,缓缓应一声。
“嗯。”
“今日,多谢你了。”
“噗,你也不算完全散了良心嘛。”
十一勉强勾起一个笑,坐在庄默床边,默契的不提刚才发生的事,两人晾了许久,才开口道。
“日后,打算怎么办?”
庄默眼神闪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
“想说什么便说吧,我们…也算半个朋友。”
“我早把你当朋友了。”
“当朋友了,我的话你还不听?”十一又笑了两声。
庄默又不说话了,十一也拿她没办法,她总是这样。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你说吧?用不着跟我讲些有的没的。”
“当年,你总是说有东西丢了,掉了,找不到了…”
庄默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十一。
“那是什么?”
十一僵住了,看向窗外的动作都迟缓了许多,像是不愿说。
“不愿说,便罢了…”
十一打断了她的话,开口说到。
“没什么不能说的,都能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是我自己。”
“我丢的东西,是我自己。”
“当年,我第一次去井边,一个不慎掉进了井里,我看到了…许多的尸骨…”
*
十一跑出去那天雨很大,十一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井边,去那里做些什么?
那雨大的糊眼,十一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不小心被什么白白的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进了水里。
那时,井里还是有水的,十一拼命的挣扎,想要爬上去,可无处不在的水将她裹挟,她莫名感到一股悲伤,她几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水将她吞没,将她带向未知的地方。
可似乎,有人不想她死。
十一鬼使神差的张开了眼睛,往下看去。
她瞧见密密麻麻的白骨,像一座小山,又像是一条无边无际的白色的河流,那河流上的头骨,两个大而黑的眼眶看着她,似乎想要倾诉什么,又似乎在哭。
没来由的,十一一身恶寒,她几乎要窒息,她觉得这井水似乎那白骨的泪,又似她们生时流尽的血。
十一抬头,瞧见了…
另一个自己。
那个自己撑着头往井内张望,十一全力挥手,想要阻止另一个自己跳下来。
可下一秒,那个十一头也不回的跳下了井,隔着井水,十一看着正对面的那张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
忽然那个十一睁开了眼睛,冲着她笑,全力将十一往上推去,而她自己却不住的往下坠去,一点一点离那白骨越来越近。
她的嘴巴不断的开合,吐出几个泡泡,似乎在说着什么。
再下一秒,十一落在了那堆白骨之上,安详的闭上眼,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十一看见这一幕顿觉毛骨悚然,突来的一股力,裹着她与井水往上,十一来不及反应,头撞在了井壁上,昏了过去。
“再后来的事情,你也清楚,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井边上,井下的记忆几乎都丢了个干净,自己隐隐记得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迷迷瞪瞪又被阿妈捡了回去。”
“大致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十一明显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眸子垂了下去。
再后来她醒来,祭祀已经过了,她又迷迷瞪瞪被救了下来,可是阿妈和姜愿都不在了。
“也许,是井救了我。”
庄默看着十一,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能从祭祀里活下来,又为什么可以和一起陷入循环的原因。”
十一苦笑一声开口说到。
庄默安静了一会儿,看向十一,开口说到。
“十一,不是姜愿和别的任何人,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庄默一顿,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
“一切最开始的时候,那时我还不认识你,祭祀…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那些日子,我睁开眼,就是尸体,睁开眼就是镇子里人的惨状,天气又难活,地里还是种不出庄稼,那孙家的败类还出来胡编乱造,出来坏事…”
“日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