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凤情便离开了药王谷,说是游戏江湖是日甚短,这江湖上许多人、许多情、许多事他还未曾看够,何能静下心来在这药王谷隐世辟谷,与慕逸亭等人道谢后,把慕清漪一人拽到角落细细叮嘱。他此次一去并未只是游戏江湖,更是为了查出究竟是何人伤的卓护懿。那日他远远见此人武功路数诡异,隐隐有些让他心觉不安,总觉得此人与齐霁雲有何联系。凤情自是知道慕清漪心中不得任何人诋毁齐霁雲,可是此刻事关整个药王谷,他便不再隐藏。这些时日仔细观察齐霁雲许久,他虽身体孱弱,可并不是一点武功不懂,希望慕清漪仔细着点。若说凤情也是个有趣儿的人,明明是背地里说着齐霁雲的坏话,临走之际拍了拍齐霁雲的肩膀,说道:“霁清公子。”
齐霁雲温和一笑:“你叫我霁雲便可,你与漪儿是至交好友,与我便也是。”
凤情丝毫不矫情做作,立马应答上来:“我若是有个当今丞相之子做朋友,岂不是在江湖上的路要好走许多?”随后极其不正经的看着齐霁雲,“我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因你隐隐不安,若你是真心爱护清漪,便护她周全。”
待凤情走后,慕清漪与齐霁雲在药王谷的日子过得惬意极了。好似这一年的光景过得极快,大起大落的事情发生极多,慕清漪带着齐霁雲在药王谷入口的小茶馆喝茶。齐霁雲不知道为何慕清漪为何如此喜欢这个茶馆,慕清漪缓缓道来。以前不得出谷,便是出谷也会被爹爹与卓师兄捉回去,便在这小茶馆听着古往今来,谷外趣事打发时间,那个时候最想便是能离开药王谷,天高海阔,天涯海角,哪里都行,只要不在药王谷里拘着就行。说到这儿,慕清漪揪了揪齐霁雲的脸,丝毫不避讳:“若不是误打误撞爹爹要把我嫁出去,我怎能趁着卓师兄不注意溜出去,若不是溜出去我又怎能把你给拐回来?此次溜出去,不亏不亏!”
也许两人并未发觉茶馆中人见他俩神色不对,许是慕清漪与齐霁雲都是一身男装。两人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惹得许多非议。茶馆老板还是一如既往讲着药王谷中关于慕清漪的趣事儿,讲的绘声绘影,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这慕大小姐八岁时便能用遍百毒……”
来此茶馆的有些是过路人,有些是仰慕药王谷的名声,有些想要拜慕逸亭为师所以久久徘徊。
“你说的可是真的?上回你还说是六岁!今个儿就变成八岁了?”人群中一人反驳。
茶馆老板被此人噎了一句,哼了一声:“你这人专门来挑刺?今个儿我不讲了,想听明日再来吧!”
倒是个有脾气的!慕清漪坏笑着把什么一颗极小的药丸趁人不注意扔在拆台那人茶碗中,笑的开心极了。齐霁雲忍俊不禁,不知为何,如此低级的恶作剧在他眼里看来确实可爱非凡,见慕清漪鬓边碎发有些凌乱,便伸手整理一下。可就在此刻坐在身边一桌的几人窃窃私语,时不时笑出声,光是听声音便觉得有些猥亵。慕清漪虽武功极好,善于用毒,可只是见几人目光猥琐,笑声刺耳极其讨厌,并不知道几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身边的齐霁雲眼神有些可怖,周身伶俐,拿起一只筷子便像旁边射去。劲道极大,也极其准,横穿过一人手掌,此人叫声好似杀猪般,半只手鲜血淋漓,一只手捂着。四人站起凶气汹汹瞪着齐霁雲:“你是何人,竟用暗器伤人!”
慕清漪并不知道齐霁雲竟会用暗器,更不知为何他会突然出手,可是慕清漪天生就是个护短之人,此刻哪里还坐得住:“你们又是何人?竟敢惹我家呆子生如此大的气,真是该死。”
“呵,果然是断袖!男不男女不女,恶心至极!”受伤男子同伴出声嘲讽。
齐霁雲本是坐在座位,听见此话便起身,眸子中杀意四起,又拿起一根筷子,出手极快,还未等人躲闪便穿过此人右手,定在桌上动弹不得。
“啊!”
齐霁雲目不改色,冷淡开口:“雷山弟子原都是这样不中用?爱在背后乱嚼舌根?”
四人极其看着齐霁雲,“我等是雷山弟子,你竟敢下此毒手,我门四人今日若是离去,此仇非报不可!”
慕清漪把玩着茶碗,一脸惋惜的看着齐霁雲,居然有几丝憨态:“呆子,他们还要报复,我们怎么办?”此话说完茶馆中看热闹的人便有些唏嘘,原本以为这二人身姿不凡,超凡脱俗必然不是一般人,谁知这少年竟说出如此害怕之话,倒有些叫众人大失所望。
雷山四人沾沾自喜:“若是你自断一臂,跪地求饶,再叫那个红衣服的过来让我师兄疼爱疼爱,见他的模样,是个男的想必也别有滋味……那我们就放过你二人……”
齐霁雲已经忍无可忍,熟知他的人便会明白,此刻的齐霁雲是真的动了杀心。慕清漪好似没听懂那几人的话,或是一丝都未放在心上,继续说道:“他们要报复我们,呆子,你说我们还是把他们全部灭口吧!”
这句话云淡风轻,好似杀人犹如吃饭喝酒般简单,可是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冷意。齐霁雲挑眉,虽是生气至极,可看着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