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翌日,沈暮雪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强从床上起来。

前一夜与云宏轮流照顾楼域熬的颇晚,现眼睛下方还是一片乌青色。只是那少年并不领情,一晚上也没给她好脸色,想必对她也是恨之入骨,奈何现在身子虚没办法只得妥协。她毫不怀疑昨日要是他身子康健,应当是会一刀杀了她。

她洗漱完甫一推开门,大片的日光从头顶倾洒下来,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想来今日天气倒是不错,她适应了会儿光线,见一家仆端着茶水匆匆在眼前走过,那个方向,似乎是那人昨日回去的方向,出于好奇便跟了过去。

萧尘翎正在房中,拿着昨日从她身上抢来的玉戒陷在思绪中。这玉戒当年第一次见时他才12岁,那时候他的生母仪妃已经病重久矣……

他的生母本是落城大户人家的嫡女,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在落城相遇,两人一见倾心,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便将生母纳了妾,后来登基后生母便被册封为了仪妃,父皇对她一向宠爱有加,只是突然从某一年开始,她的身子骨便愈加的虚弱起来,到后来几乎是常年卧病在榻。

在最后的时日中,她越发的思念故土,想再看看落城的风光,求得陛下垂怜,准了她带着孩子回故地看看。

那时候他还小,难得出回宫满眼都是兴奋,只是又担心母亲的身子,不敢放肆去玩,便日日守在院中。直到到落城的几日后,有一身材高大的壮年男子上门来探望,那人便是沈渊,后来的那些时日他上门探望母亲时总会带他出门逛逛,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母亲与当时的武林盟主竟是青梅竹马。

那时候的沈渊身为武林盟主,能号召整个武林,他也是后来才明白过来母亲的用意,许是怕自己走了,留下他孤立无援不放心,想让他有个依托,只是……

想到这时,房门响了三声,他将玉戒收进了衣袖里,只说了一句:“进来。”

仆人将手中托盘上的茶水放下退出门去,他一抬头就看见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沈暮雪,便说道:“李公子,这大早上的在我门口探头缩脑做什么?”

沈暮雪见自己被发现,从门后走出来,大方地进了屋里,见他端坐在桌后,面前正摆着一壶热茶,是刚才那位仆人端来的,还冒着腾腾雾气,也不等他招呼,她便上前在他边上坐下,颇殷勤地替他斟了盏茶,说道:“萧公子,喝茶。”

萧尘翎只瞥了她一眼,没接过她的茶,只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有何事?”

“其实、其实也无事。”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此刻神态悠闲自在,觉得是个好时机,继续说道:“你看现下我人就在你府中,左右我也逃不出你眼皮子底下,那玉戒能否先还予我?”

“为何?”他只将她倒的茶水推远了几分,自己又慢悠悠倒了一盏,说道:“那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何来的还予你一说。”说完,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完全不为所动。

“可那玉戒也不是萧公子的,萧公子又凭什么拿,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你说得有道理。”他品着茶,颇赞同地点点头,沈暮雪正以为他被她说动了,便听他话锋一转,说道:“但现在东西在我身上,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便来拿,拿走了才算你的。”这话说的颇是脸皮厚,让沈暮雪大开眼界。

她看着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口气硬生生地堵在了胸口,想骂上他几句,在脑袋里搜刮了一圈,张了张嘴只吐了两个字:“无赖。”便气哄哄地转身出了去。

他只是在身后看着她负气出门的身影摇头笑了笑。

沈暮雪一路憋着气走着,等反应过来时竟发现自己找不到回房的路,刚才一路跟着仆人去的那儿,回来自顾自地走着,也不知现下到了何处。

她在院中转了转,蓦然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位纪洛珩纪公子,只见他穿了一身水蓝色长袍,衣袂飘飘,墨发在日光下镀了层银光,正背对着身子举着手中的笼子在逗鸟。

也不知是不是她走路的声音惊动了他,他突然间转过身放眼望来,见来人是她,打了声招呼,唤道:“李公子。”

没了他身子的遮挡,他手中笼子赫然清晰明了,沈暮雪定睛一看,只觉笼中的鸟颇为眼熟,再急急往前迈了两步,心中骇然,这不是她的乌鸦嘛。

她一边心急如焚地上前一边怒呵道:“纪公子为何无缘无故拿我的乌鸦。”只觉这屋中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一个抢她的玉戒,一个偷她的乌鸦,当真是物以类聚。

纪洛珩见来人气势汹汹,怒气冲天的样子,不由微怔了一下,解释道:“昨夜见李兄怀里的乌鸦有气无力,以为是年岁大了,方才不巧在院中遇到它在觅食,便捉来了看看,原是受了内伤,便给它喂了几粒药。”他颇得意地对着她,指了指笼子里的乌鸦,说道:“你瞧它是不是活蹦乱跳了许多?”

沈暮雪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笼子里的乌鸦,见它确实比前几日好上了许多,此刻正精神十足地吃着嘴里的食物,全然一副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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