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坤在学校里有女友,这是她的简历。”
宋知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什么!”
她的脸色苍白,张开嘴想要开口解释,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她居然这么愚蠢,毫无防备地当了第三者!
“上周日,他和微信备注名为……”时星然还算平静的声音停顿住,她甚至都不想念出自己的名字。
她深吸一口气后,叹气道:“时星然的人一起去看了爱情电影,买的还是情侣座。”
宋知暖听见“时星然”这三个字,如同被雷劈到身上,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丧失思考的能力。
她的声音颤抖而哽咽,“我不知道这些事,真的不知道。”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时星然的目光,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时星然看着羞愧的宋知暖,说不出斥责的话。反正她也要离开,以后与这里没有瓜葛,也不打算再追究宋知暖的对错。
仅凭几句话很难去判定真相,在心里她是愿意相信宋知暖是单纯的人,只是不小心被坏人利用,才被牵扯进这场闹剧。
这也是她刚刚为什么没有爆出宋知暖的名字,而是自己担下这件事的原因。
“这件事现在对我已经没有影响,所以你也不用再对我道歉。简历上有你能用得上的东西,要怎么处理它就看你如何选择。”
时星然抛下这句话,转身跨步离开。宋知暖抬起头想要叫住她,还没等发出声音,又将想要说出口的话憋回去。她也没资格再多去打扰时星然,她只会为时星然带来困扰。
她将简历收好,坐电梯上楼进入公司,刚走到工位附近,她的邻座就冲上来拉住她的胳膊,让她赶紧坐下。
她贴在宋知暖的桌子旁,兴奋道:“我跟你说,你错过了惊天爆炸的大场面。刘智坤居然是我们公司老板的儿子!”
宋知暖恼火道:“什么意思?”
“他在学校有女友,然后又想硬追时星然,被拒绝后还想打人呢!更绝的是,他居然跟她妈说他在跟时星然谈恋爱,连聊天记录跟都搞出来了。不知道是自导自演的还是说找人故意假扮时星然,跟他玩角色扮演。”
“打人!?”宋知暖被吓得手往后缩,撞倒桌上的礼品袋,里面的珍珠发夹掉到地上。她急忙弯下腰去捡,发夹沾上角落的灰尘被弄脏。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也脏脏的,是她让这珍珠蒙了尘。
后桌也加入八卦的行列,忍不住要将这段秘闻对外分享:“这家人都挺奇葩的,信誓旦旦地说时星然勾引刘智坤然后花他们家的钱。出纳还说刘智坤之前想偷拿公司的钱,估计是为了骗他妈而故意演戏,让他妈心甘情愿地给钱。”
“你说老板娘这么乐意他儿子花钱追时星然,还提供金钱资助,不知道是存了什么龌龊的心思。啧啧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宋知暖将发夹攥紧,硬硬的珍珠将手心硌疼。“花他的钱?”
她唰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踹开脚边的座椅,大步往人事的办公区走去。
领座的年长的女性赶紧站起身,拽住她的胳膊让她停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别较真啊,时星然都走了,你就算是再敬佩人家,为了这件事得罪老板娘那也是不划算的。”
“你个刚出社会的小孩,还不懂这个世界的残酷。收起你的正义心,看看热闹就好,保住工作赚钱才是实在的。”
作为刚出来工作两个月的人,现在她银行卡剩下里的钱只够支付下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需要钱。
钱这个字对宋知暖而言就是紧箍咒,让她在冲动的时候拉回神志。她红着眼不甘地看向老板娘的办公室,颤声道:“我去趟厕所。”
但她并没有去厕所,而是去了没有监控的很少有人经过的楼梯间,厕所总是会有人进出,她怕自己奔溃的情绪外泄,被他人察觉到。
她在两层楼中间的楼梯拐角处坐下,松开握成拳的右手,手心已被硌出印子,圆形的印记就像是她种下的恶果。
宋知暖,你怎么这么蠢,居然认为会有人真的喜欢你。有人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感动了。
被爱不是常态,被骗才是。
她抿着双唇压着声音无声地哭泣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珍珠上,洗去灰尘。
裤袋里皱皱巴巴的纸被掏出来,她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在键盘上挨个按下那些数字,拨出一通电话。
“你好,我是那个跟刘智坤出门约会、看爱情电影的人……”
回到办公室的宋知暖打开电脑,提交离职申请。她还没过试用期,3天就能自动走人,而这3天正好撞上中秋假期,等于说今天离开她就跟这家公司没有关系了。
人事虽然纳闷为何她也要离职,但是宋知暖在这家公司无非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又有时星然这个前车之鉴,果断放她走人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