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渣!
他们怎么敢,如此光明正大地伤害时星然!
要是有刀就好了,能直接捅穿他们的心脏,然后砍掉他们的脑袋,最后一片片地将他们分尸。
“这里是……”
黎记淮忍住将他们分尸的冲动,拨通了警方的电话。
他现在不能动手,否则这群人联合爱造谣的媒体大肆宣扬,只会更加坐实时星然的恶人形象。
“卧槽!他来了!”
黎记淮打电话报警的声音毫无预兆地打破他们的美梦,让他们从梦中惊醒,吓得双腿发软,靠着墙壁胆怯地盯着那个满身寒气的男人。
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们撕了,僵在原地的男人不敢直面他的眼神,涌上难以控制住的尿意,惊恐地望向紧急逃生出口。
离黎记淮最远的一个男人,缩着脖子夹着屁股,小心翼翼地往楼梯口挪,小声道:“走!”
他自然不是多有情义的人,而是想教唆所有人逃跑,好让黎记淮去抓那些离他更近的人,能让他自己在混乱中逃脱。
察觉到他们要逃的意图,黎记淮缓缓地站到电梯和楼梯口的中间位置,掏出口袋里的笔,那是他刚刚在纸上做模拟演练时用的笔。
听到时星然被网暴的消息,他手中的笔都忘了丢,走出公司按电梯时才发现笔还拿在手里。
他用右手将那支细长的笔举至空中,左手慢慢地握上笔的另一端,姿态优雅得像是要进行什么艺术表演。
而后他的双手突然向下扳,将笔狠狠地折断,笔壳发出刺耳的咔嚓声,碎片飞溅到四周。
红色的墨水从笔芯中涌出,像喷泉一样骤然向上喷射,又像血雨一样淅淅沥沥地落下,染红了他的手掌。
“想死的话,就尽管逃!”
离黎记淮最近的男人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刚才那一下,他好像听见了脖子断裂的声音。
预备逃跑的人纷纷后退,只想离黎记淮越远越好。可走廊的宽度是有限的,只顾着后退的他们没走几步,后脑勺就撞上坚硬的墙壁,脑袋咚地发蒙。
“你们敢来这里,就没想过有什么会有什么后果吗?”
黎记淮手中的“血”一滴滴地坠到地面上,“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到她的家门口来恐吓她?”
“以后再敢来……”他的手一松,折断的笔壳和笔芯噼里啪啦地砸到地上,分裂的尸身四处散落。
最胆小的那个屁股紧贴着墙壁,半分缝隙都没留,哆哆嗦嗦地摇着头,“不敢不敢……”
这群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也根本不是什么正义人士,要是真心真意地为别人打抱不平,他们早就去做检察官和警察了。
归根到底,既没本事,又没胆子,只有爱耀武扬威、出风头的架势。
那伙人刚才想逃,不想被警察抓,现在却巴不得警察到来。警方只会拘留他们,黎记淮可是想杀了他们。
派出所离这里还比较近,几分钟后警方到达现场,将故意闹事的人押回警局。黎记淮跟着警方回去做笔录,顺便又多报了几个警。
传播造谣视频的人,涉嫌寻衅滋事罪。非法获取和传播时星然个人信息的人,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擅自到时星然家门口堵人的这群家伙,涉嫌非法侵入住宅罪。
这些全部都是刑事犯罪,也属于公诉案件,可以由检察机关提起刑事诉讼,公安机关可以主动侦查。
那些故意捏造视频并散布的人,涉嫌诽谤罪,虽然也是刑事犯罪,但属于自诉案件。
只能由被害人向法院提起刑事诉讼,公安机关不会主动侦查。
也就是说,只有时星然找律师起诉他们,才有可能让他们受到惩罚。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一个人是被冤枉的,但只要那个人不起诉,诽谤的人就始终“无罪”。
黎记淮在警局现场通过网络抓取到不少证据,将长串的名单奉上,等待警方的逐个侦查。
而偷拍的那些人,因为是在公共场合拍摄,所以只构成民事侵权,也只能通过法院打官司。
等黎记淮从警局出来时,已临近深夜。他将双手仔仔细细地洗上好几遍,还是有一些红墨水的印子未能洗去。
他返回时星然的家门口,走廊上的遗留的墨水已被擦除,应当是有保洁来过。
时星然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将手机开了飞行模式,不会再接听到任何电话,也收不到短信,移动网络也关闭。
微信等能被他人搜索和添加好友的方式也统统关闭掉,她已经不想去看任何的消息,大脑已处于超负荷的状态。
天色已暗,屋内唯一的光源是那个她视作珍宝的香薰蜡烛。她盯着那微弱的烛火,将手缓缓地凑近,只为感受那微不足道的温暖。
“黎记淮,我好冷啊……”
“抱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