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自是不会人人知晓。三来,成本昂贵,光是马匹和偌大的场地便使寻常人负担不起。
若是去了马……余梓秋眼睛瞪圆,那不就是足球吗?
既然马球如此招人喜欢,那她勤学苦练的足球自然更老少皆宜。
马球场上的骏马疾驰的身影在余梓秋眼中化成一道道光圈,已有眉目的她眼中再也容不得其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事业。
李夫人这方说完话,小儿子便刚好进了球,正举杆欢呼,迎接众人称赞。
却瞧着余梓秋目不转睛,她寻着余梓秋的目光望过去,见余梓秋视线似乎落在自己儿子身上,便忍不住用帕子掩口浅笑,忍不住低声道:“好儿子,真给你娘争气。”
在众人欢呼声中,余梓秋才反应过来原是有人进球,为防有人知晓自己走神,便佯装认真,赞道:“好看,好看。”
中场休息一柱香后,便是下一场,马球会需一直打到日暮渐垂,余梓秋强打着精神,一面思索着足球俱乐部的筹备,一面看着马球,一面还要应付时不时递来一句话的李夫人。
马球会结束后,余梓秋心神困倦。李夫人看出她疲惫,便不强留,目送着余梓秋上了马车。
与李夫人同时将目光落在余梓秋身上的,还有备受忽视的余云阳。
余云阳憋闷难忍,只怨这场上英勇男子无一人可与她有瓜葛,她只有一个既无背景又没权势的林孟宴,倒是便宜余梓秋。
要是余梓秋嫁的好,以后更要压她一头。想到这里,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这时,刚爬上马车的余梓秋感受到背后一股强烈视线,好像要把她看穿,她便转身看去,在看到余云阳的刹那定了定睛,心中暗道:谁惹她了?
余云阳却想:贱人,自以为能嫁得贵婿便得意!
余梓秋不理解,也懒得管余云阳,钻进马车后,便靠在壁上思忖,左思右想,觉得不如直接实践得好。
她这人向来执行力强,回去休息一晚,第二天便叫星月去集市找竹编艺人做了一只圆滚滚的球体,然后叫星月组织几个人到后花园。因是足球运动,所以人数不限定,越多越好。
但星月只叫来五个人,三个小厮两个丫鬟,五人面面相觑,还当有什么重要的活。
余梓秋今日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短衣束了腰封,手腕脚腕都绑了护腕,她手捧着足球,时不时颠几下,行至五人跟前。
冬日里的后花园不过就是空旷的泥土地,一棵杂草都生不出来,此时的泥土被寒冷冻得梆硬,适宜运动。
余梓秋在泥土地两侧分别插了两根棍子做简易的门,便制成了一个简单的足球场。
她看着五人不解的神情,开始耐心解释足球的规则。
一次不懂就两次,两次不懂便三次,她不厌其烦,毕竟是为了自己热爱的事物。
五人在余梓秋的讲解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余梓秋将星月塞进去的分成两队,自己退避到场外观察,琢磨其中须改良的东西。
不想第一场比赛看得她十分无奈,不是几个丫鬟撞在一起,就是小厮忌惮着男女有别不敢拦球,要不就是把敌方当成自己的队友乱传球。
不过,余梓秋也总结出一些东西,一要教踢球技巧,二要分男足女足,三要制作颜色鲜明的队服。
她把这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写在册子上,但还没写完,便听着“哎呦,哎呦!”的几声。抬眼一看,几个人叠着落着摔在一起,好不滑稽。
余梓秋扶额:看来发展足球俱乐部任重道远。
一场足球赛硬是打完,六个人早已气喘吁吁,他们叉着腰喘着气等着余梓秋接下来的安排。
余梓秋挥挥手:“先歇一歇,一会儿继续打。”
六人顿时面露不满,只觉得余梓秋组织这项闺中想出的运动是为了整人。之前他们还觉得余梓秋温吞,这下便生了许多反感。
余梓秋怎能看不出别人情绪,现在也只有用老办法,她郑重道:“今日来参加训练的小厮丫鬟,晚饭添一只鸭腿,再奖五十文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个气喘吁吁的人立刻有了干劲儿。
星月指着自己:“小姐,我也有吗?”
“当然。”
话音刚落,却听后门处传来一阵伴着笑语的掌声:“姐姐,你怎的把乡野的玩乐带到咱们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