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一个,那便是行事难登大雅。
可这孩子明明出自乡野,偏偏礼数周全,又招长辈喜欢,她是见过余梓秋在场上指挥蹴鞠表演的,英姿飒爽,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一众夫人无不夸赞,若是也入了太后娘娘的眼,唯恐搭上终生。
“秋丫头表演完蹴鞠,落座之后会有侍女奉上茶水,那茶水里我会提前命人放入东西,秋丫头喝完不出片刻便会盗汗不止,紧接着便会眩晕昏睡,那药对身体无碍,且不会被大夫诊出,就是华佗在世,问诊的结果也只会是体弱受凉,太后娘娘给睿郡王选妃,意在有个贴心人日后能照顾睿郡王,倘若娘娘眼见秋丫头体弱,自理尚且困难,又怎会再考虑秋丫头。”
李夫人话音刚落,舒棠忧和余梓秋不由眸色一亮。
秒啊!
虽不是万无一失,倒也是目前最好的应对之策。
舒国公和余鹤年皆是只有一正妻,舒棠忧无论是在闺阁还是嫁给余鹤年后,都从未经历过后宅斗争,虽知道些弯弯绕绕,可终究没有实战经验。
但李夫人可就不同了,母亲虽过世,但未出阁前,永安伯爵府后宅可是一直由她主事,府内庶弟庶妹众多,无一不对她心服口服,出阁前夕,永安伯在她几经劝说下才肯续弦,她也在继母进门后交出了掌家钥匙。
尚书府就更是热闹了,早些年贵妾就有五六个,庶子女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就这样,李夫人依旧将尚书府内宅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见手段非同一般。
“多谢李夫人为秋儿思虑周全,父亲说的没错,这么些年了,我终究还是不如你的。”舒棠忧叹了口气,分明坐在哪里没动过,却看上去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娘,你可还好。”余梓秋见状不免担忧,下意识握紧了舒棠忧的手。
“娘没事,莫要担心。”舒棠忧轻轻拍了拍余梓秋手背,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未出阁前,我俩经常腻在同一处,你外祖母和外祖父喜欢她可是都要超过我了呢,后来她掌家,再也不得空玩耍,我们见面次数也变的少之又少,都出阁后,才又开始频繁往来,但到底没有那时候方便自由。“
余梓秋听的瞪大了眼睛,原以为只是表面友谊,不曾想居然是手帕之交。
“你怎的净挑些对你有利的说,怎么不给秋丫头讲讲,我不得空的时候,你又结交了新的闺中密友,还把常做给我吃的果子又都做给了她。”李夫人说着,刻意的做出咬牙切齿状。
舒棠忧被说的面皮发烫,轻咳着端起茶杯,极力掩饰着自己此时的尴尬。
“后来呢?后来呢?”这不就是闺蜜吃醋找后账嘛,余梓秋眼见事情不简单,也不顾自家母亲是否难堪,笑着继续吃瓜。
“你不许说。”舒棠忧见状哪还顾得上尴尬,也不管对方是否身份高于她,站起来瞪着李夫人,“说了便再也不理你了。”
舒棠忧一向端庄持重,余梓秋哪里见过她这般胡搅蛮缠的模样,对面的李夫人也不再像平日那样端着,此时用绢子掩着嘴角,笑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娘,娘,端庄,端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娘怎么还反倒不好意思了呢。”余梓秋好奇心更甚,扶着舒棠忧坐下后,用手帮其顺后背的功夫,还不忘满足自个儿的好奇心,“那现在呢,你们和那人可还有往来。”
“还往来呢,你娘是个没心眼儿的,那女子本就是有意接近她,半点礼仪廉耻都不顾,打的是你娘未婚夫婿的主意。你娘发觉时为时已晚,险些被她害的走了绝路。”
“说来也巧,那天是我母亲忌日,我实在烦闷,便想着来找你母亲说说体己话,到了府上见你母亲哭的眼睛都肿了,问了缘由才知出了何事,最后是我和你外祖母一起料理了这事。因此你外祖父夸了我一句,你娘就记到了今日。”
原书中是有这个情节的,但还是和这里的有些出入。
原书中,舒棠忧被一女子算计,险些毁了一切,幸而那女子奸计被母亲和闺中密友识破,舒棠忧才得以保全自身,最后料理了那女子的人是余鹤年,是死是伤舒棠忧没再过问。
余梓秋是真没想到,那个救舒棠忧的闺中密友竟是李夫人。
“原来如此,难怪秋儿总觉得你们之间似乎和旁人不同,但看你们见面又很是客套,便也没往深处想。”
余梓秋人都是懵的,她虽手握剧本,可剧本跟现在的发展出入甚大,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想,这一切是否真实存在,陌生的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的,也只有这里的事情和原书中故事重叠时,她才能有片刻安心。
到底不比未出阁时随意,如今两家都身居高位,来往过密自然不妥。
李夫人今日会登门,也是因为太后娘娘的缘故。
她们之间话早就说开,如今避嫌也只是局势所迫,舒棠忧也不纠结那些,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余梓秋多知道些后宅之事,日后也总归是没坏处的,转念舒棠忧又想到了刚才李夫人说的事情,为保万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