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圣麟和渡中洛专心赶路,但由于带着小灵狼王和灵狼队伍,速度并不是飞快。经过一天多的奔袭,来到姑蓬山。
夜色来临,加上很是疲惫,他们打算在此休息。
姑蓬山乃龙血树之林,龙血树树干修长,直入云霄。钟圣麟和渡中洛安置好灵狼,砍了一些青藤,做了两张床,挂在两棵老高的龙血树上。
渡中洛心心念念想着为父母报仇,向钟圣麟要了铁甲神拳拳谱修炼起来。他悟性极高,虽然是初次修炼,但已经上路。
钟圣麟在山里摘了一些水果,分了一些给渡中洛。灵狼为他们找来了麋鹿和兔子。他们生了火,在山林里烤麋鹿和兔子肉吃。灵狼围着他们,但离火堆有大约十米的距离,似乎畏惧火堆。
钟圣麟边吃边道:“这一回去,你还会回来吗?”
渡中洛一口肯下兔腿,道:“虽说父亲遗命决不可违背,但铁甲帮杀我父母之仇,我一定要报!”
钟圣麟道:“虽然如此,毕竟冤冤相报无休止!”
渡中洛将兔肉吐出,肃然道:“圣麟,你不是我,你没经历过我这样的丧家之痛,怎能理解我的心情?”
钟圣麟听了此语,想起才做了半天女朋友的祝泽丹被人害死,他也遭人埋伏差点死亡,最终穿越到这陌生大陆,和家人相隔生死,相隔万里,甚至有可能永远无法相见。家人现在情况如何,一概不知。不知道他们是否遭到迫害,是否还在在苦等他归来。想到这里,不禁落泪。
渡中洛道:“你为何落泪?”
“我想起些伤心事而已。”
“从拥有一个温暖光鲜的家,到母亲被人害死,父亲变为天马和人的结合物,再到父亲被迫自杀,再到父母尸骨被烧,自己也差点被人害死,谁还能够比我惨呢?”渡中洛大悲。
“我明白你的心情。”
突然,狼嚎起来,此起彼伏。
钟圣麟稍稍觉得惊恐。
渡中洛环视四周道:“没事,灵狼夜晚喜欢嚎叫。”
钟圣麟点点头,道:“家永远是我们最重要的地方,我理解你的心情。”
渡中洛用尖刀割下一块鹿肉,递给钟圣麟,道:“感谢你理解我。圣麟,我要感谢你的地方太多了。”
钟圣麟微笑道:“人在江湖,各有难处,相互帮助,理所当然。”
渡中洛道:“圣麟,我绝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钟圣麟微笑,添了些火,道:“这灵狼真的是怕火吗?离我们如此之远?”
渡中洛点点头。
两人大吃了一顿,吃得肚皮发胀,才各自回到青藤做的床上休息。渡中洛不会武功,所作的床离地面不足三米。他善于爬树,从树上到了床上。钟圣麟的床则在渡中洛上方,有五六米之高。两人的床如上下铺一般。
天上繁星点点,清风吹拂,两人颇觉得惬意,又闲聊起来。
突然,远处传来类似大雁的叫声,钟圣麟颇觉诧异,道:“这是什么声音?”
“我很后悔,一心专研驭狼术,对其他动物言语一概不知。”
“听起来像是大雁,应该无妨。”
两人继续闲聊,因为同病相怜,很是投缘,聊至深夜。
钟圣麟寒毒没有发作,沉沉睡去。
天师堂,天树木屋。
经过一夜的疗伤,钟太清清醒了过来。
众人收了功。
墨浓虽然极不情愿给钟太清疗伤,但既然绝踪、金蝶、重更都如此执意,他也不便违背,只是他只用了三四成内力。
绝踪扶住钟太清,道:“你要是真的昏迷不醒,那我就是天师堂最大的罪人!”
钟太清苦苦一笑,道:“辛苦各位了。”
金蝶端起茶水,递给钟太清。钟太清嘴唇发焦,连喝数口。
此时,外面很喧闹。钟太清在木屋里侧耳倾听,发现是紫穗的声音。
钟太清只听见紫穗大声道:“让开,我来看钟太清死了没有?他不是盖世的英雄吗,怎么会死?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两百年不见了,为何最近两次三番袭扰我们青丘?你们能来青丘,我就不能来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钟太清打开木屋之门,步伐稍显不稳地来到木屋前的走廊前,安静地看着树下。紫穗驾着青雀,身后跟着钟怀乐、青烟、白雪,还有二十余个狐族士兵。钟云游和钟古木拦住他们面前。
听见开门声,树下众人都抬头看来。
钟云游道:“掌门,你醒来了,我拦不住紫穗殿下。”
“让她说。”钟太清咳嗽一声。
紫穗美眸定定地看着钟太清,眼圈红了,竭力抑制情绪,道:“还算你有点本事,没死。要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一了百了了。”
钟太清嘴唇发抖。
紫穗又道:“我来是有两件事,一是看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