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1 / 2)

这几日晨府上下忙忙碌碌的,不仅为着晨府有个贵客——袁今知,还因为王家舅老爷要带着其孙王海来晨府小住了。

王海其人,虽然各位主人明面不说,但大家都知道了他是晨府二娘子的未来夫婿,焉能不重视。

见晨府上下忙乱,放置器具的同修剪花草的争辩,洒扫的和做饭的互殴。好在云志有主意,打了几个人,定下了规矩才让晨府安分下来。

晨府中有些人见她手段强势,也渐渐被云志所收服。府内府外,对云志的赞誉多了起来。

袁今知倚在门上冷眼瞧着这戏,意味深长道:“我记着上辈子,你二姐似乎过得不好。怎么,还让这门亲事继续吗。”

晨子清撇了他一眼。自从被她揭穿后,袁今知也不藏着掖着。人前装作翩翩君子,人后呢,便是一副万事皆明的先知模样。

晨子清嗤笑道:“俗语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怎么,袁郎君是要当那毁婚的恶人了?”

袁今知转过头看她,眼中涌动着少年独特的狡黠:“清娘当了拆庙的恶人,袁某何不奉陪,当那毁婚的恶人呢。”

晨子清语塞,她又如何想到袁今知能拿泥庙的事情来反驳她。说不过这人,晨子清只得闭嘴以示投降。

可晨子清明白袁今知说的不无道理,王海是个出色的商人,比起大伯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二娘呢,又是最喜文字笔墨的,二人说不到一块儿去,时间一长必成怨偶,再加上王海上辈子早逝……

是,她是能阻止王海的早逝。可上辈子,晨子月在王海父母的阻拦下不得再婚,只得从王家中过继幼童做嗣子继晨姓以续晨弈早之脉。

那时三娘曾去探望过,却听出了晨子月话中的如释重负:“这样也好……待我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到他有能力能管好王晨的铺子时,我便自由了。我知道王海也是个可怜人,可一辈子的囚禁同几十年的囚禁相比起来,我更情愿这样……“

“袁今知。”晨子清忽的开口,语气迟疑:“你知道……你为什么重生吗?”

袁今知笑了笑,语气轻快:“神明垂怜,让我再一次来看这个王朝如何走向覆灭。”

焉能不恨,他本是有大好前途的少将军。袁家灭族,可留下了忠心的副将。上辈子袁今知军功赫赫,收服了阿爹的副将们。可一道暗旨,断送了他的生命。

至此,什么雄心壮志,什么远大抱负,通通消散在王权富贵中。

晨子清语气却异常认真:“你前世不是已经看过一次了,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你知道的,我会阻止这个王朝再次覆灭。”

袁今知不以为意,并未回答晨子清的问题,反问道:“那个皇帝若真是真是好的,前世朱文修会如此轻易颠覆整个大周?他就是一懦夫,年幼时躲在大长公主和太后的衣裙下畏缩,登基后又有薛后把持着。年老了,又不甘年轻时因为平庸而拱手让人的权势,想着要回来。可他先前便是一平庸之人,收回权利后如何处置?只会反噬。”

前世,晋王染疫病身死,朝中人人明白,太子之位便落到以封瑜王的萧兴延上

晨子清默默听着这些足以诛晨家九族的言论,见远远的有人路过,直接打断了:“袁郎君这一首诗做得真好。”

袁今知煞有其事点了点头:“烦请清娘品鉴,袁某诗中之意可在理?”

晨子清眼见那人并未走远,思索一番道:“自然有理。清娘愚见,虽有理,到底争议过多,袁郎君暂歇心思罢。”

袁今知却并不接茬,他怔怔地看着晨子清,道:“若有一日,你发现你所做都是无用功,你会如何。”

晨子清疑惑道:“怎会是无用功?我救一人,一人生;我救万人,万人活。千千万万个人便是我所做之事的意义。泥庙中的娘子们上辈子大都死在饥寒交迫之中,可如今她们有了更多生存下去的机会,这为何没有意义呢?”说这些话时,晨子清眼眸明亮,似有光芒在其中。

袁今知不知为何,撇开了头不敢直视。随后又心不在焉地扯了些话,便找了一借口匆匆离去。

晨子清遥望着袁今知出了神,原是猜疑,可当她亲口听到袁今知的承认时她是欣喜的。原先她在这里有一种疏离感,她看众生皆悲,而她肩负着拯救一切的使命。总觉得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后来有了袁今知,得知他同她从同一地方来,便让晨子清从这里找到些许宽慰。袁今知看众生皆苦,却是不悲不怜,只道那是他们的命运,不得改变。

不得改变吗?若真不得改变,为何他们二人会重生,不就是为了改变命运而来吗?

袁今知就看着她所做的一切,不冷嘲热讽,也不出手帮助,他只是看着,然后告诉晨子清,这样做无用,皆是命。

袁今知,你为何执意信命呢?

可晨子清知道,有些问题,问了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佯装不知,外人面前只做出一副情礼兼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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