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戕不成(一)(1 / 2)

“......”

裴邑心里一动,她一直都知道从前的经历让付灼怀的心如一根紧绷的线一样时刻敏感,现在主动说起了他真正的名字是为什么。

鬼使神差间,她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付灼怀不是害怕他变成江召衡这样的人,而是害怕裴邑嫁给江召衡,尽管这只是个子虚乌有的猜想。

同门之谊一时间让她的内心泛起感动,原来师弟这么为她考虑。

“是吗?”江母神情疑惑,迟疑道:“那....若真如此,也应该请上那位师弟来观礼才是。”

江父点头赞同,随即接上话头,“儿啊,你亲自去一趟吧,可不能怠慢了阿裴娘家人,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

“是。”付灼怀低下眼睛,复而微笑应了下来。

隔几日,“裴邑”就将早几日说好的剑穗送给了付灼怀,裴邑瞧付灼怀喜欢的样子,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这类小东西,于是早早做好了一个等着以后送给他。

即使付灼怀听不见,裴邑也还是安慰他说:“师弟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其实这些都是假的。”

付灼怀听不见,裴邑也只能虚虚地摸他头表示欣慰,师弟为师姐的心意到这份上,说不高兴是假的。

付灼怀摸着那精致的剑穗,说:“阿裴,成亲那日,请你的师弟也来观礼好吗?”

“什么师弟?我是一人来京城的。”

“裴邑”随口答道。

“他.....不是你在江城捡的吗?没跟着来吗?”付灼怀不信,仍然固执地问。他盯着“裴邑”的唇,希望她会说“是啊,他没跟过来,因为他不想参加热闹的活动。”或者来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和师弟地事情,我从来没和你说过。”

可她只是抬眼,很快又低下去,“我从来没有师弟,你是知道的呀。你今天怎么了?”

她神情不似作假,好像从未听说过付灼怀这个人,付灼怀盯了半晌,只是轻轻点头,扯起嘴角,“许是紧张了吧。”

“裴邑”笑出声,起身摸摸他的头发,开完笑道:“那好吧,江小将军,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等成亲了,你可是一辈子子都没机会了。”

他的心跳的很快,自打他成为江召衡那一刻起,心脏好像已经不再属于他了,被一种在为别人跳动的感觉萦绕。

付灼怀眼前一阵晕眩,他开始怀疑或许是他疯了,他就是江召衡,付灼怀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人物。也有可能“裴邑”才是那个假的人,他中了别人的术,想要借他自己的手杀了自己。

那么多个猜想,他找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付灼怀想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这些。如果他找不出“为什么”他又该怎么办呢,这些问题让他焦躁。他觉得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在还未到京城时他们就该分道扬镳。

付灼怀开始喃喃自语:“我还有反悔的机会。”

日子数着数着,转眼间成亲之日也近在跟前。

试婚服那日,“裴邑”很高兴。

“裴邑”帮付灼怀比划着衣服,毫不吝啬地夸道:“这件衣服很衬你。”

付灼怀恍惚,“是吗?我从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这句话让“裴邑”猝不及防地笑出声,“怎么可能,传闻里江小将军以前不就喜欢穿红戴绿做个风流样子。”

付灼怀记得,他们第一次在京郊外见到江召衡,他就是一身红衣,乱糟糟的样子也掩不住风流气。

没穿过这样的衣服的是付灼怀,不是江召衡。

听着“裴邑”自然地将另一个人的习惯套在他身上,他忽然很想告诉她他不是江召衡。

“那付灼怀呢?”付灼怀脱口而出。这个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的名字才是他本来的姓名。“我,不是江召衡。”

他是付灼怀。他渴望裴邑口中那个能让她变通的人该是他,说没关系以后还很长的是他。

“裴邑”不懂这些意思,只是困惑道:“什么意思?你就是江召衡啊。”

世间众人思绪万千,太多人喜欢想那些梦幻泡影,几真几假,其实心里都知道。

这是一场假戏,他一直都知道。付灼怀无声地动了动唇,耳边轰鸣,此刻他觉得胸闷的很,屋子里让他透不过气。他很想就此砸碎所有东西,声嘶力竭地质问凭什么要忘掉他,明明早就和他说不会抛下他,难道只有他傻乎乎地相信了吗。他到底为什么会是江召衡。

这到底是为什么,江召衡是裴邑口中那个要找的师弟吗?否则她凭什么那么在乎江召衡?还是如蘅意公主说的那般,江召衡心悦裴邑,总会在一起。

那他呢?

问题又绕了回来,他不想关注江召衡如何,他只想知道他该怎么办。

付灼怀俯身,他不得不承认他内心的自卑敏感。他的患得患失让他疯狂,让他满心嫉妒。

付灼怀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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