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硬要保下他一命,三方便僵持不下,关系趋近冰点,没成想至第五日时突然传来葛涯子自戕的消息,留下的遗书上说是不愿使冥界成为众矢之的,悔恨交加之余,便自行了断了。”
“表面上倒圆得周全糊弄了半数人,可知晓点内情的皆能看出葛涯子死因有异,且最蹊跷的是他生前遗作竟不翼而飞,阖府的奴仆也俱不知晓。”
芳漪颔首,“话既说到这份上,有件事我索性也不瞒你了!外界盛传,葛涯子生前所铸的那柄剑迄今下落不明确然如此,但早在三百年前其实已有了线索,只不过有人放出假消息坐收了渔翁之利,所以一时又没了下落。”说着,她蹲身采了朵月羡花,“至于,为何那些人大费周章想得到此剑,怕是扑朔迷离。”
将花递给月桓,她轻轻吁了口气。
意外引出白辛这条线索,实对天界大有裨益。
她如是想。
蒙佳人相赠月羡花,月桓挑了挑英眉,把玩一番,捏着花萼勾起美人的下颌,手臂肆无忌惮地搂上那楚腰,做出十足十轻佻浪荡的模样。
当他眯眸盯着娇嫩朱唇时,一副市井纨绔的垂涎欲滴之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行啦,莫再戏弄我!”芳漪嗔怪一声,倚靠在月桓胸怀中,头顶轻蹭着他的下颚,瓮声瓮气道:“唉,想来白辛只摆了个瓮,便将你我诓进里面,来这寻什么劳什子雨蟾,真真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言罢,眉间阴霾略散,长舒了一口气,颇庆幸道:“但也多亏有诡雾森林助我们恢复记忆和术法,如此我只消施法,即可治好阿耶阿娘和大母的病症。”
抚了抚某人娇俏的笑靥,月桓唇畔亦漾开笑,温声说:“那我们这便回府罢。”
两人相视一笑,弹指间化作道虚影远逝。
殊不知,在他二人走后,有一抹玄色身影缓缓出现在似雪的月羡花丛中,那般深邃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