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王后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脸凶狠地鄙视他:“低贱之人,也敢闯入这神圣之地。”
良人脸上的血液滴落下来,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滴到了断头王后那洁白如玉的小手上。
她那充满悲怆的眼睛更加空洞了,一脸嫌弃地甩开他,将他重重地砸在地上,掀起了久违的灰尘。
阿善见状,一瘸一拐地赶忙过来搀扶他。
意外的,她眼里竟然有眼泪闪烁:“良公子,你,很痛吧。”
她说话温温柔柔,一个接近没有修为的人,居然当着断头王后的面,就这样对她憎恨之人施以援手。
这下子,她更想杀死他了。
眼神一狠,缓慢地擦完手上的血液,然后那条柔软细腻的手绢,居然像成精了一般,快速地向阿善和良人飞去。
阿善的修为根本就抵挡不住,良人又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条手绢完全可以瞬间干掉两个人。
他们似乎也做好了这个准备,但当阿善睁开眼睛时,看见那条成精的手绢被天怜衣紧紧拽在手中。
它还在挣扎,往阿善的脖子靠近。
手绢看似柔,却是刀,割得天怜衣的手鲜血淋漓。
阿善的眼泪在此刻流下来:“娘娘。”
天怜衣将手绢给驯服,还将其折好,收进了自己的袖口中。
两人对视一眼,断头王后立即就笑了,一动不动地坐在宝座上:“既然如此,祸首领。”
祸首领立即现身在断头王后身后,毕恭毕敬地说:“臣在。”
断头王后说:“都解决了。”
祸首领:“是。”
说到解决,无非是解决天怜衣罢了,其他两个人,根本就不用他动手。
刹那间,只见祸首领每走一步,鬼头国的风就狂一层。
即使知道天怜衣是理想国的后人,但他上次已经在断头岭饶过她一命,这一次,再绕,显然是不可能了。
天怜衣思绪纷繁间,用手一挡,极为勉强地挡住了祸首领的第一招。
祸首领看她,思索三分,她的法力好像比上次厉害了不少,连这一招都能抵挡下来了。
看来,这一场战斗会变得更有趣了。
面对此情此景,甚好帝君观没有再封她法力了。
两剑对抗交错几十个回合,原本可以再不相上下互斗三炷香,她却因为阿善突然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分神:“啊啊啊啊。”
就在转身看阿善握住脚踝之间,祸首领的轻剑再次袭击向她。
坐在贵宾位上不动的夫郎也阴沉了不少。
好在身手敏捷,侧身躲过一剑,并将其拍转,往另一个方向刺去。
夫郎这才安下心来。
可好景不长,她明显见阿善洁白的衣裳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口子,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刚好可以养小头颅那样。
伤口还在增多,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上开,已经延续到了脖子处。
良人见此,他离开了阿善,一个狼狈样地爬到断头王后面前,跪求她:“我是无相国人,这件事跟他们都没有半点关系。你恨我,杀我,只杀我就好了。不要让其他姑娘受罪,不要让其他姑娘受罪。”
事已至此了,再怎么求人都没用。
断头王后已经在阿善身上开了很多道口子,见很多诡绿色的幽灵纷纷进入伤口内寄生。
断头王后直接一脚踢飞了良人,说:“本王针对的,又何止是你一个人?”
鬼头国禁止他人进入这么多年了,来者第一次到,却还是这么的不友善,她有理由杀死。
断头王后站起身,说:“天怜衣,你不觉得这个头颅寄生很熟悉吗?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买的那本书里的内容啊?嗯???”
天怜衣为此怔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断头王后笑了笑,笑得很魔怔,“我想说什么?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当时,她们可不仅仅是在高山上对视一笑那么简单明了哦。
买下那本破书之前,破烂散人还叮嘱过她们:“买下了书,要好好记住里面的内容哦,都会降临问世的。”
只因天怜衣拿的是上册,所以她没机会看见下册最后一页写的是什么。
她若是知道了,那么就会知道,这头颅寄生本不该落在阿善脚踝,而是降临在她身上去。
天怜衣逼问她:“那最后一页写的到底是什么?”
断头王后很得意地说:“写你啊。”
天怜衣顿在原地,见断头王后忽然大笑起来,她笑得恐惧,笑得狰狞,笑得发癫狂妄:“我等了你一千年,我的战士们等了你一千年。”
等她?
等她干什么?
头颅寄生?
关于她吗?
她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