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听见郁清子叫她舒儿,一口气没顺过来,呛着咳嗽的更厉害了。
这样亲昵的名字,听得她是心里发痒,她是喜欢郁清子的,不过是如何负责她也不知道。
待望舒平静下来后,她朱唇轻启,回应着郁清子:“嗯…清儿…”
“………”
“你若喜欢,以后叫清儿也行。”郁清子颇为无奈。
“不过,我是灵。宝物寻齐后,我若是投胎成人了,清儿会来寻我做一世夫妻吗?”望舒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这样应该是郁清子所说的负责。
“舒儿,你先别着急,负责的事等寻齐宝物之后,我再说与你,我定不负你。”
望舒心中一暖,脸上笑意藏不住,以后自己也有了个依靠,她原是觉得和郁清子人灵有别,没想到郁清子也对她有情。
“清儿,我信你,等你。”望舒娇羞的说出这句话。
郁清子手足无措的点了点头,还是想出去,只觉得和望舒现在单独呆在一处燥热难安,他开口对望舒回话:“舒儿,你这几日好好歇着,我先出去了。”
说完,郁清子走了出去,望舒坐在房里,双手不停捂着脸,早晨本就凉爽,自己的脸为了发烫到不行呢?
………
“崎儿,你不能去!”公仪修惊慌的呵令着公仪崎。
原来,公仪崎将皇上召她进宫,想要让公仪崎去边疆出征的事,都和公仪修说了,公仪修肯定不会让自己妹妹去冒险,这才语气严厉,呵斥着公仪崎。
“哥!你放心好了。我从小随爹去军中操练,打仗的事我还不懂吗?再说了,我不去谁还能去啊。”
她说道此处,又顿了顿,“再说了,爹爹病重,哥哥武功没我高,况且哥哥心志不在打仗上面,去了也是涉险。哥,我比你厉害的多,你就放心吧。再说了,皇上圣旨都下来了,难不成还抗旨不遵啊?”
公仪崎坚定至此,公仪修虽想极力阻拦,可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是最固执的,他也犹豫叹气:“可…”
“好啦,哥。你就等着我胜利归来的好消息吧!”她拖着尾音,向孩童撒娇般。又扯着公仪修的衣角,继续说“哥,父亲那边若问起来,就说我出去玩耍了。等我回来我要吃甜梨膏!你可别忘了啊。”
公仪修虽不放心,也毫无办法,只好勉强答应:“崎儿,定要小心。若是有危险一定要写信,快马加鞭传信给哥哥。”
“知道啦,哥。该知道让父亲早点催你找个嫂子治治你!”她轻佻着语气,也是不想让公仪修担心。
公仪修也对自己这个妹妹,又是宠爱又是无可奈何。
行军当天的夜晚,公仪崎换好便装,但想着自己是第一次上战场。还是有点担忧,摸黑来到父亲的房间。
她悄悄来到公仪雄飞房外,推开房门,见公仪雄飞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沉睡。
她替公仪雄飞掩好被子,转身准备离去。
可床上的公仪雄飞传来一阵梦中呓语:“崎儿…要好好的…”
公仪崎怕自己更舍不得,更怕自己辜负爹爹和语冰哥哥的期望,心下一狠,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仇恨和贪婪化为人世间最大的力量,赋予了每一个士兵血脉里的杀戮。
公仪崎发现自己被骗时,只剩下残留的五百名士兵和她一起驻扎在边关的黄沙之中。
她在这已经苦苦鏖战了十日。
敌国的人,人数多又是蛮子。他们生活在黄沙戈壁中,早已习惯了恶劣的天气。
而她的士兵们,根本经不起白热昼凉。
“主帅,第十三日了援兵还没来,今日要继续伏击出战吗?”打探援兵消息的斥候,每日都会向公仪崎汇报。
公仪崎坐在帐篷之内,她也十日未梳洗,长久的打斗使得她精疲力竭,她没想到那些蛮子那难缠。
她抱着月影剑,碎发也散落了几根垂至脸颊。
援兵不来,想必是语冰哥哥忘了,语冰哥哥定是信任自己一定会赢,所以才不会派援兵来。
她想了想,抛下了剑,拿起了桌上的纸和笔,还是决定写封信告诉语冰哥哥快点加派援兵。
写了一刻钟,她拿了起来,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她站起身,将这封信封好,递给了斥候。
“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递给圣上。一定要快。”公仪崎还是叮嘱了一番。
斥候接过信,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公仪崎想出去帐篷外走走,想看看她的将士们。
在等援兵来的这几天,她是不会再让将士们再出战了。
帐篷外,黄沙飞舞,干涸的土地也皲裂开来。
公仪崎看着驻扎在帐篷外的将士们,不由得更觉难受。
想起刚出征时,浩浩荡荡的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