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1 / 3)

赵释倒不是故意瞒她,一来两人才见面不久,再者他被刺杀的事早已告一段落,好像也并无提起的十分必要。

但她洞悉一切的神情落在赵释眼中,让他平白生出些无措来,仿佛回到了小时被方丈问话的那一日,叫他不由便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彼时他在路上见有人在贩小雀儿,偏那些雀儿吃饱了叫唤得厉害,不时便朝竹笼撞去,簌簌地往下落着羽毛,十分可怜。他见了不忍,便过去朝摊贩们说教了一通,用了些佛理,终于求得他人放了这些小雀儿。回去后,方丈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此事,也是用着差不多的语气,问他有没有事瞒他。

“方才阿玉也听陆医官说了,已然痊愈,若非他刻意提起,我倒还想不起来。”

他手心微微发汗,笑容却依旧。

“是吗?”

梁羡玉歪头觑了他眼,搭着椅扶起了身,仗着比他高一些的位置将他拦在御阶前,让他无法再拾级而上,反而反客为主,逼着他一直退到了两长排黄花梨圈椅中的一只,轻轻一推,让他跌坐了上去。

她两手一抱,在他面前哼了声,“谁知道殿下这下是不是在说谎?除非让我眼见为实。”

赵释明知她没别的意思,是在关心自己,还是被她看得有些心猿意马,哪里都十分兴奋,只得拐着弯儿道:“本没什么,只怕会污了阿玉的眼。你若不信,我再叫陆医官回来就是。”

说着他便要起身。

梁羡玉用根指头就将他重新按了回去,越发觉得他串通了外人一同蒙骗她,当下一个脑热,一时冲动,便用着没包扎的手扒住他领口处的钮攀,斜眼看了看他。

见他脸上有些情急起来,分明是心虚了,心下哼了一声,干脆解了那领处的玉扣,往侧处狠狠一掀,便要指着“罪证”追究他的谎话,谁知却那衣物有好几层,除去外衫,还有层层白衣。梁羡玉自是不肯罢休,皆都一鼓作气翻了,眼看着就到最里一层,只一揭开,便要见到裸裎的胸膛。

赵释一个激灵,忙按住了她柔软又嚣张的手指,为难道:“阿玉不可……”

梁羡玉一顿,刚要问他说不说实话,恍然发现掌下触及之处正在隐隐发烫,且他身上,是与她身上完全不同的韧硬,也有些后悔了,直如架在火上烤着一般。

可都到了这一步,要是不继续,倒更显得她一开始就打算做什么不良之事了。

是故,骑虎难下的她绷紧了脸,很是严肃道:“殿下难道见医也如此吗?我只是担心殿下身体,略看一眼。难道殿下觉得我不配看尊体?”

她都这般说了……赵释呼吸急促了下,知是拦不住,到底还是让她看了。

接下来,一道横亘胸前,约有半臂宽的刀痕慢慢出现在了梁羡玉眼前,让她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轻轻碰了碰还有些粉嫩的结痂处,眼底潮湿了起来

幸好……

幸好他没骗她……

他确实受过伤,但确实也好了。

又恨他什么都不说,真要出了什么事,只怕她远在宿州,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也说不定!

“陆医官的医术很好,清理创伤时也给我服用了麻沸散,其实当时并不如阿玉看到的这般凶险。”

赵释悄悄合上了衣襟,见她沉默不语,解释道。

梁羡玉有很多的气没地方撒。

是,他最深明大义,不要她担心,也不要她回来,现在她回来了,他也痊愈了,不是什么事都没出吗?她又如何可以指责于他?

梁羡玉不冷不热地看了他眼,正要看在他有伤的份上算了,突然想起什么,又不想忍了,将手往他肩上一抵,让他没办法站起来,倨着脸道:“可殿下对我隐瞒的,远远不止这件事。”

赵释怕她只一只手可以用力,万一便摔了,用右手轻轻托住了她,含笑道:“那你说,还有什么?”

梁羡玉心里暗啐了他口。

面上这般正经,其实背地里还不知想什么,竟偷偷藏了她的……她不觉也红了脸,却还吊着眼道:“刚才找到的佛经,其实并不放在案上,而是……”她故意卖了个关子,问回去道,“殿下知道它应在哪里的,不是吗?”

赵释神情有过一瞬的慌张,但她并未明说,或许还有转机,便也顺着道:“总归并没有遗失了去。管它之前在哪,如今放在架子上,日后取看也方便,还要多谢阿玉才是。”

梁羡玉摇了摇头,“殿下,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

见她这副追究到底的模样,赵释不免有些气短,“……如今我并非出家人。”

这回梁羡玉倒是很快地点了点头,“是呀,我说错了,哪有偷偷藏着女儿家披帛的出家人……”

赵释脑中嗡的一声,没想到她竟直说了出来,只觉她果然就判了自己卑鄙下流,不仅私藏着她的衣物,还垫在了佛经底下不时打开来看,乃是个轻浮又浪荡的伪君子!此番只怕不仅要嫌恶他,还要远离他,要挑着离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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