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实在不想拖着这俩祸害了,能直接杀了不?”嵇国胜苦兮兮看着郑柔若,眼里闪烁着湿润的光芒,可怜极了。
要嵇国胜说,还是跟着将军好哇,能混上军功就先不说了,光是能开眼界,就是活着无上的荣耀啊,这不比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好玩得多么。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生活在一本书里,而将军则是书里的恶毒女配,这剧情,还需要下药才能得到承恩公府家的庶子,这不纯纯扯犊子么,可比外面卖的话本子带劲多了。
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将军年幼之时竟然也被算计过,也许她忘了,但是这两个维持秩序的“执法者”显然没忘,也一直在关注着将军这个变数。
郑柔若!老娘才没忘,不然不会这么记仇。
“直接杀了我不痛快!”郑柔若想起那不能自理的三年就来气,虽然还小着,但是随时随地让人尿裤子的日子,也不是她一个内里有成年人芯子的人能过的。
至于杀了这俩传说中的执法者会不会惹怒什么神佛,郑柔若和嵇国胜表示不在乎。
如果真的有神佛,他们还无视百姓的苦难,那也别插手别的事情。
不能显示你身份的时候仗势欺人,有求于你的时候装聋作哑。
那般市侩,着实和神佛无缘。
嵇国胜这个苦,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将军,你看啊,咱们马上就要突袭科恩边境,现在带着两个战力不弱的俘虏,这实在是累赘,到时候万一一不留神,让他俩跑了,帮着敌军给咱们捣乱,那不是得不偿失嘛。”
见郑柔若神情松动,嵇国胜再接再厉。
“再者说将军,末将一个人真打不过这俩,你回头一忙开,到时候……”给郑柔若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末将光荣了,你可得记得给末将请功啊!”端的是一脸情真意切,看上去就认真极了。
郑柔若无语的看着嵇国胜老大一个汉子缩在角落里泪目,叫了好几声这人也不理,只一个劲的干嚎。
她也没辙,只能认真考虑他的话,最后认为有道理,决定采纳,不过还是给了嵇国胜一个不小的难题。
“行吧,剥皮萱草先放着,等打完科恩给左丘源送回去。”郑柔若一锤定音,差点没把刚松一口气的嵇国胜气死。
嵇国胜掐着自己的人中眼神仓皇,你这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剥?我特娘的不会这门手艺啊。
简直了,也不知道什么爱好,明明自己从来不动手,也嫌那玩意血腥,但就是要这么做。
每次这个时候,苦的就是他们这群身边的人。
你说你如果真的是个血腥残忍好这口的人,他也认了,但你不是啊。
每次手艺人剥皮做稻草人的时候,郑柔若都是有多远走多远,从来不多看两眼,就这还每次都乐此不疲,不是铜身浇筑,就是剥皮萱草,最次都是五马分尸。
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多搞笑,车裂什么时候成了最轻的刑罚。
还别说,这种震慑不臣之心人的方法确实管用,至少宁州六城的官员现在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即使将军已经不在宁州,他们都不敢闹幺蛾子,每个人都兢兢业业,各城之间相互帮助。
他们和留守人员失去消息前,其他五城正在帮忙建设兰啸城,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也就是如此了。
以至于和消息一同传过来的,还有郑柔若的名字已经和丧心病狂四个字地位同等。
现在别说搞事情,就是贪污都没人敢伸手,生怕她同样因为六十两银子,把大家伙剥皮萱草。
那多不值当。
“将军~”嵇国胜可怜巴巴,小声儿挺甜。
但郑柔若是个多么冷酷无情的人,特别的坚定。
“你要么动手,要么拖着,没有第三种方法。”
笑话,这一路上作为主将,给了你们多少立功的机会,现在到了你讨好上司的时候,一没让你送礼,二没侮辱你的清白,再不给办点事儿,好意思拿好处么。
嵇国胜从郑柔若眼里看出了老大不满的意思,摸一把脸忙不迭点头,“您瞧好吧,铁定把稻草人给您做的漂漂亮亮。”
他心里有数的很,这次回去封伯是肯定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过两年还能捞个侯爷当当。
嵇国胜对于郑柔若是感激的,想他一个泥腿子出身,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有赖将军提拔。
将军出生高贵,武力高强,又是未来的太子妃,爵位在她眼里不算什么,所以一路上有什么军功,都是她在后面压阵,让大家伙轮流捞军功。
他一个爹娘在地里刨食得农家娃子,如果不是遇到将军,可能这辈子顶天也只是个千户,哪像如今这般风光。
对于嵇国胜的眼力劲,郑柔若很满意,颔首赞许,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那俩“执法者”眼看自己性命不保,终于慌了,赶紧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