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和郑柔若一起激动起来的还有嵇国胜几人。
当然,他们的激动是建立在郑柔若的激动之上,连忙阻拦:“将军三思啊!”
一个个愁眉苦脸苦口婆心,可见最近一段时间被她祸害的不轻,就连曾经仰望的太子殿下,大家伙现在看他的时候都不自觉带着点同情,哥几个立场一致,倒是相处的不错,感情也比从前生疏有礼的时候强上百倍。
仿佛色令智昏的郑柔若和黄公子才是单独一伙的,就离谱。
郑柔若完全不管不顾,满脸激动拉着黄公子坐到身旁,把地图在嵇国胜几人睚眦欲裂中摊开,推到他跟前:“说说,从哪走?”
嵇国胜在原地狠狠跺了两脚,暗骂一声晦气,不顾郑柔若猛地沉下的脸色转身就走。
场面一瞬间僵持住,其他几个将军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在原地尴尬得不行。
至于罪魁祸首黄公子?这货得意着呢,掐着嗓子装模作样劝架,如果不是从喉咙里飘散出来的绿茶味,说不定还真有人把他当好人。
“女公子请看这里,燕云平原东侧,紧挨着沧河的这一片密林……密林中虽然有些毒虫动物,但是静静行军的话,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郑柔若频频点头,身旁听黄公子介绍密林情况,以及道路信息的将军们却强忍着不适立在一旁,他们将军好好的头衔,叫什么女公子,真是没礼貌。
“好哇,黄公子这次可算是立功了。”郑柔若对他及时给出信息的行为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刚起身不顾身边将军们眼神或者上手拽胳膊的阻拦动作,一把把人甩开,大步朝前走下命令:“一刻钟之后大军开拔,按照刚刚地上的路线行军。”
将军们一看这不成啊,互相对视两眼赶紧跟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劝导,咬着牙已经想到等会实在不行,咱们打一架,虽然知道打不赢,但是明知道不对劲还走,那才是傻子呢。
“将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是啊将军,咱们走大道还能拼一把,说不定啥事没有,那按着小路走,万一出事了,连个撤退的地方都没有。”
“就是将军,咱们倒不是怕死,没必要不是。”
“将军,我带着人跟黄公子走,你带着大军走官道,这样如果出了问题,也好过全栽在同一个地方。”嵇国胜气喘吁吁返回身来早已经没了愤怒,只一脸悲壮看着郑柔若。
在嵇国胜心里,郑柔若一直都是他的贵人,跟着将军上了无数次战场,将军总会在身后压阵,无论何时心中感到安宁。
即使现在将军的脑子似乎不太好,但他依然无法放弃,如果自己死亡能够让将军醒悟过来,重新恢复警惕的话,那么他是愿意的。
顿了顿补充道:“只是还请将军照顾末将家眷。”
“噗嗤,哈哈哈,嵇国胜你真的好笑啊,还有你们。”说着头朝四周神色严肃的快要哭出来的汉子们看了一圈,“怎么敌人认为女子的弱点是男人,你们也是这么认为啊?”
“将军,你这……啥意思啊?”
众人迷茫,郑柔若明显没有给他们解惑的意思,边走边招呼嵇国胜:“阿胜。”嵇国胜一听将军招呼,连忙唉了一声小跑跟上来,小声儿挺甜,步伐也带着欢快,“那片密林呈漏斗状,但黄公子不知道的是,漏斗收口那里被树木挡着,眼睛看不太出来,其实是一个弧形。”说着双手比划出一个小蛮腰的形状给嵇国胜解释。
嵇国胜!我就是知道将军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立马激动得不行赶紧请战:“将军你说,俺做。”一激动就带口音这件事是改不了了,郑柔若都担心回头乾清门万岁爷论功行赏的时候,嵇国胜一激动,一嘴口音,那多好笑。
“你带着元昊和郑崇明断后,在即将到达收口处的时候借着前方视觉变带着一半大军朝东南方向移动,绕到我们前面,在敌人后方包抄,能行吗?”
“将军你瞧好吧,这才咱们不把那群龟孙子打的屁滚尿流,俺跟你姓。”嵇国胜拍着胸|脯连连保证。
郑柔若……大可不必。
等了会见郑柔若没别的命令,嵇国胜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侧过身子稍稍试探:“将军,那殿下和你侄子那边……?”
最近那俩每次见到将军都满脸幽怨,嵇国胜瞅着都可怜。
郑柔若……“我们一个眼神就知道的事儿,那俩逗你们玩呢。”
眼看行军已经准备好,郑柔若翻身上马,侧腰往地上一捞,阿黄四肢梯子腾空被郑柔若抱在怀里,头顶上空低低盘悬着两只海东青,静静跟随在郑柔若身边,乖巧也难掩桀骜野性。
路过元昊的马车,还没等郑柔若敲击车窗,就已经打开露出元昊那张白皙娇嫩的脸,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眨巴,让人一看就心里开心:“阿昊,你和崇明跟着嵇国胜在后面走,他往哪边走,你们跟着就行,我把郑行留给你,还有你身边的青龙卫也要随时跟着。”顺便把阿黄也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