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1 / 2)

快马疾奔,踏碎一地白雪落花。

李青莲躺在马背上,在得得的马蹄声中依旧睡得自在。一颠儿一颠儿竟然未曾将他颠下来。慕容棣在后面看得早已麻木,一鞭子甩在李青莲身下的马屁股上,一夹马肚朝前赶去。

李青莲翻了翻眼皮,咂了咂嘴,咕哝了一句:“这么急四长老也不会不把你慕容家当个祸害。”前面的慕容棣似乎是听到了,慢了下来,横了他一眼:“你就不着急韩溯川他们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李青莲目光似是凝了凝,而后懒散地靠了下来躺在马背上。眼睛眯着,前头的人影晃啊晃,晃得头晕,索性闭了眼。这韩溯川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倒是不知道,只是这么赶着去,着实也没有什么大作用。若非见到韩溯川本人,四长老的话又何曾能够令人信服。

“韩溯川他们,没那么容易就上了天。”前面的人蓦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个随着马一摇一摆却始终没有摔下来的人,从他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丝狡黠。

“我们才出来,你就在想家里那个姓秦的女娃娃了?”

慕容棣未再理他。

两旁落满了白雪的树疾速往后退去,林间两匹骏马奔驰,向着江都赶去。

不远处似乎疾速闪过一道人影,李青莲骤然起了身,眯着眼瞅了瞅,转而又躺下去。心中仍然是有些忐忑,当务之急却是尽快赶到江都,有些事情还未明了,话是这么说,去了也没什么大作用,却也有去的必要。

那道人影似乎注意到了瞬间而起的身影,顿了顿,回头瞅瞅,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赶路。茫茫雪地,空留下一串凌乱的印记。

绍兴。

镇远镖局一时间全乱了套,整座宅子弥漫着死人的气味,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着雪水弄得院子除了凌乱之外不知还能说是什么。冬日里的冷风刮着骨头一般,让站在破落的牌匾前的钟留那张刀削的脸越加的严酷。或许是因为这冷寒的天气,周围的人全都抖了抖。钟留走在最前头,一步步踏进这个住了几十年的地方,没有一丝原本该拥有的亲切感,早已不复当初的完满,破败,凌乱,四散。

最后巡视了一圈这座院子,在看到已经快掉下来的门匾,死死抿住的唇一开一合,压抑着愤怒,冷声道:“向江都请追杀令。”

江都。

院中的桃树全都失了颜色,没有绿叶,更没有红花,仅有的只是光秃秃的枝桠。风不行垂手而立,抚上那株桃树之时,目光瞬如刀割,神采几无人比。然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敛下神采,又回复原先的温和,甚至于有一丝丝的垂老。转过身,只见小厮急急奔来,微微点头交上一封书信。他只是扫了一眼,见到镇远镖局字样,心下已了然这时镇远镖局发出的书信该是与什么有关。问小厮:“来人何在。”小厮垂手道:“候在外头。”风不行让他去请了来,便转身进了邬垣的院子。

悠然正在邬垣边上坐着。跟着邬垣的手指看着眼前摊开的书卷,有些稚气地跟着念。风不行正欲步入,却在见到的一瞬皱了皱眉,顿了顿,等到邬垣发现,略略偏过了些头,知晓邬垣已经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站在这儿好一会儿了,当即不敢怠慢,走上前去,递上书信。果然邬垣冷眸一扫,悠然躲进他怀中哆嗦了一下,他又放柔了目光,只是语气未曾见得有什么放松:“来人呢。”

风不行恭恭敬敬垂手而立,目光却不受控制的总是飘向他们二人:“在庄外,小厮去请了。”

“请进来。”话音财落,便已闻急急的脚步声,偏过头去,那人一身风尘仆仆,转眼间便到了跟前,抱拳。邬垣微微颔首,将书信摊开放在桌案上,瞥见悠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身体早就僵了。看了看来人,是有几分面煞,搂着悠然的手紧了些:“丢了?”

来人僵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原是托付给了钟镖头亲信藏着,却不料这消息走漏了还是怎的,他家横生了变故,主人暴毙,偷的人找不着,东西,也就不知所踪。再回头镖局中的人,无一生还。”

“可有想过是谁所为。”

“镖头给下的指示是到这里来,求追杀令。”

邬垣微微眯了眼,而后绽开笑颜,让所有人都低声下气的人如孩子一般清澈的眼眸闪了闪:“可有想过是谁做的。”

那人皱了皱眉头,然后无力的摇摇头。完全没有头绪,手法,亦或者是仇人,都找不到可以几日之内可以将这里所有人杀得片甲不留的人。

邬垣扶额笑了笑:“若是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便下了追杀令,这让中原武林盟以何自处。”

那人面容瞬时凛了凛,对上一对变幻莫测的眼眸也未曾有丝毫的闪避:“镖头言那主人死之前收留过一个青楼女子,那死者的夫人说,东西定然在她身上。只是如今……”

眼眸中的笑意渐渐退去,邬垣坐直了身子,重新搂紧了身前的悠然,手指稍稍有些不自觉的使了劲,悠然有些隐忍的皱了眉,他却完全没有发觉,只是道:“有何直接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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