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她的手,顺势将他带进怀里,随即埋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晚晴只觉得天旋地转,待要挣扎,却又被他有力的手臂箍得紧紧的,根本无法挣脱。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青年男子的体香,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
朱昭就这样如痴如醉地吻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鹧鸪突然在附近咕咕地叫了起来,晚晴这才回过神来。
她一把推开了朱昭,伸手理着凌乱的鬓发,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朱昭凝视着她,只见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便轻笑道:“你方才吃了橘子,对不对”?
晚晴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咱们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你倒是说话话啊”,朱昭又笑眯眯地道。
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太后娘娘都当众说她不守妇道了!
于是,她便开口道:“太后娘娘让臣女回去读女德,殿下可知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皇祖母的意思,是你不规矩,勾引了孤呗”!朱昭嬉皮笑脸地说。
晚晴忍不住跺了跺脚:“殿下说话公平些,臣女什么时候勾引过您”!
见她变了颜色,朱昭的笑意也慢慢收敛,他正色道:“皇祖母是你继母的亲姐姐,她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一点,你进宫之前,就应该能料想到的”。
“臣女就不该进宫,早知,应该告病的”,晚晴嘀咕了一句。
朱昭嘿了一声:“你这次告病了,下次还能告病吗?有些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晚晴低头不语,暗想,看来太子早就洞悉了这是太后在故意刁难她。太后是胡氏的姐姐,自然不愿意她做太子妃。今日群芳宴上,若是自己上台献艺,大大出了一回丑,在京城贵女中坏了名声,太后以后就有理由反对自己当太子妃。
这其中的道理,自己都能想通,朱昭又怎会想不通。
“这次赏菊花,下次有太后寿宴,再下次还有皇后寿宴,或者再来个螃蟹宴,晚晴,你躲不过的”!
是的,躲不过,现在只能拖延时日,让翠屏找外公的旧部帮忙,赶紧查清母亲的死因,然后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回到乌山村,隐姓埋名,过完这一生就算了。
纵然太后权势滔天,可是,若是自己手里有了证据,以皇帝对外公的情分,再加上太子的极力想助,自己的赢面也还是不小。
不管赢面有多大,为人子女者,又怎么能明知母亲死得蹊跷,却放弃追查?
如今,太子还是得罪不得的,不然,他不愿意帮自己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抬起眼帘,冲朱昭展颜一笑:“那殿下想个法子呗,怎么才能太后娘娘不再刁难我”。
见了她的笑容,朱昭眼前一亮,随即便问:“你当真希望太后不再刁难你”?
“这还能有假,我自然真心实意!
晚晴将这真心实意四个字说得格外郑重。
当然,她心里想的真心实意,是真心希望太后不要再刁难自己,不过,若是朱昭自己想歪了,想成是自己对他真心实意,那自己也没办法。
现在,她总不能说,殿下,我并不想嫁给你,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报仇拿回财产呢,等我拿到财产了,我就卷铺盖跑路了!
还指望人家帮呢!
再说了,让他亲两次,亏的是自己,又不是他!
他贵为太子,定然是今儿朝东明儿朝西,过段时间,说不定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其他女子身上了。
就算他想娶自己做太子妃,太后那么反对,他估计也难如愿。
到时候,也怪不得自己!、
想到这里,晚晴心里也安定了些,便又对太子笑道:“你不是说要带我看你种的茶花吗?茶花呢”?
“茶花没有!只不过,就是想把你带出凉亭罢了,依孤看,那亭子里的小姐们,没有一个是待见你的,你跟她们混在一起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陈家姐姐,陈婉儿对我就很好”,晚晴有些不服地辩驳道。
“陈婉儿,她倒是有些豪爽的男子之气,不愧是将门出身”。
见太子这般说,晚晴有些奇怪:“怎么,您居然认识陈婉儿”?
“这有什么奇怪?父皇尚武,我儿时经常跟着陈婉儿的父亲在军中历练,所以认识了她”,太子淡淡道:“婉儿是个厚道女子,她父亲对你外公忠心耿耿,你可与她继续交往下去”。
晚晴点了点头,用心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