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事呢?
定了定神,她又道:“臣女想请你吃顿晚膳,您看,要不摆在您的屋子里可好”?
“晚膳就不必了,反正是举手之劳,没必要”,朱昭淡淡地说。
晚晴不禁疑惑了,虽然他这是不居功的态度,可是,也着实过于冷淡了些,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吗?
这时候,她突然看见风晴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朝自己瞪视了过来,于是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座位与风晴的相隔不远,风晴应该是听说了自己得到了嫁妆的事情,她是不藏不住自己心思的人,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正常。晚晴既然顶了个长姐的名头,明面上也不能跟她过多地计较。再说,如此愚蠢的人,跟她计较也没什么意义,她的敌人,从来都是胡氏,她要置于死地的,也是胡氏。
带着疑惑,晚晴熬到了放学。
既然朱昭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自己的晚膳邀约,自己自然也就不能厚着脸皮再去请他吃饭,于是她自去饭堂里吃饭。
楚楚现在整天跟风晴一起吃饭了,晚晴也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
她只吃了几口米饭,便放下了筷子,她必须争取这有限的时间,将自己的谢礼送到朱昭的手上。
于是,她放下碗筷,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朱昭的房门前。
这种时候,通常都是心墨伺候朱昭用晚膳,一个小太监守门。
晚晴就对守门的小太监道:“烦劳公公通报一声,晚晴求见殿下”。
“不用通报了,进来吧”,朱昭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小太监急忙道:“杜大小姐,您进去吧”。
晚晴进了屋,只见朱昭端坐在餐桌前,手里捧着一个青花瓷碗,正在大口吃饭。
“殿下,要不您先吃饭,等吃完了臣女跟您说”。
朱昭放下了碗筷:“心墨,你们都下去吧”。
待人都走后,朱昭便长出了一口气:“说吧,来找孤做什么”?
“殿下,您帮了臣女这么大的忙,臣女自然要来谢您”,晚晴硬着头皮道,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若在往日,只要是两人独处,朱昭就会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搂进怀里又亲又啃,哪里会像是今日一样正人君子。
朱昭抿紧了嘴唇:“你言下之意,若不是因为孤帮你夺回了你母亲的嫁妆,你都不会来找孤了”?
“怎么会呢?殿下这话说的,可就真冤枉臣女了”,晚晴急忙赔笑。
“说吧,来找孤,除了道谢,还有什么事”?朱昭懒洋洋地说。
晚晴缓缓地将袖子里的凤凰香囊取了出来,递到了朱昭面前,柔声道:“殿下,臣女日以继夜地赶工,绣成了这个香囊,希望殿下喜欢”。
朱昭脸色立刻缓和了,他一把夺过香囊,左看右看,宝贝得什么似的。
随后,他便问晚晴:“这个凤凰,是什么意思”?
晚晴心里立刻打了个突,凤凰是什么意思,凤凰就是凤凰的意思,送给凤凰的,那不就是要绣上一只凤凰吗?
不过,话可不能这样说呀,要是这样说,依太子殿下的性子,恐怕就要立刻掀桌子!
不过,好在她机灵,立刻道:“殿下,这香囊上绣的,是臣女内心深处的期盼”。
是啊,太子妃将来就是六宫之主的皇后,皇后宝座即为凤座,自己心心念念巴望着早日当上太子妃呢!
果然,朱昭闻言大喜,一把将她搂住,悄声道:“你能有这份心意,孤甚是感动,孤为你不惜得罪祖母,那也值得很了”。
说完,就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狠狠啃了起来。
两人缠绵许久,晚晴方道:“殿下,时候不早,臣女该回去了”。
晚晴走后,天色已经黑了,心墨点了蜡烛,亮如白昼。
朱昭将香囊放在灯下反复观看,只见针脚并不细密,凤凰也画得不甚美,可是,朱昭却是越看越喜欢。想象着晚晴在灯下一针一线绣这只凤凰的模样,朱昭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把香囊翻了过来,突然发现,香囊的底部有几个小字,他将香囊放近蜡烛边一看,却见那四个金丝绣的小字是:“生辰快乐”。
朱昭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