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明显收敛了很多,商户们被胡乱收费的情况都已经很少甚至绝迹。
现在在街上走着,染黄毛的都戴了帽子,有纹身的都穿了长袖,整个宁山镇经过赵阳的雷霆手段,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样的改变对于普通人的影响仅仅只限于街上少了小混混,生意好做了一些,但对于小混混群体来说,却是灭顶之灾。本来凭借跟镇长赵阳关系匪浅和歪门邪道而跻身宁山镇首富的徐刚,首当其冲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几次三番想再跟赵阳叙叙旧,都被赵阳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给婉拒了。
徐刚除了那些还在收租的门面房,其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算是彻底黄了。收入自然是一落千丈,手下还有一些小弟要养着,渐渐入不敷出,本身都是一盘散沙,这么一来,徐刚的小团体几近分拨离析。
说到底也不过是县里负责宣传的吴老师到兰花粥店里面喝了一碗粥,就在整个宁山镇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在整个清理事件中,事不关己的邹瑶都在冷眼旁观,因为自己家三姑也牵涉其中,更是听说三姑一家要沦落要卖房卖地皮卖商铺来断腿求生,不过始终都是道听途说,当事人一直忙碌,很少在邹家作坊出现。
邹瑶只是担心,三姑家里要是经济状况出了问题,那么月初公账划给她用来支付帮工的工钱能不能在月末按时发放,毕竟人事的印章还在三姑的手里,她实在没有办法能越俎代庖。
如果工钱被拖欠,帮工罢工的话,势必届时酸笋的制造进度就会受影响,接下来就是延迟交付等等违约,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邹瑶都是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三姑一家虽然失势,但还不至于轰然倒塌,所以当月底每个帮工的账户都按时按量的收到工钱之后,邹瑶才算是放下悬着的担心。
在月末的时候,帮工们的工钱是按时发了,但三姑却始终没有出现,连带着她两个寸步不离的双胞胎女儿也始终没有出现。
也好,眼不见算是心不烦吧!三姑那枚人事的印章,怕是没那么容易能拿到的,即便是在她丈夫被内外夹击的情况下,三姑依旧能如常发放工钱,可见三姑的能力和手段。
作坊这头邹家的亲戚们不常来,但邹家作坊的门槛却差点被其他登门拜访的人踏坏。这些人既不是作坊的供货商也不是作坊的采购方,而是专程来找王玉的。
是的,专程来找王玉取经学习盛夏养殖冷水鲶技术的人。吴老师的影响力不低,加上县里确实已经审批通过冷水鲶养殖为农业创新试点项目,嗅到商机的人自然是蜂拥而至,常常把王玉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个个都势要讨到技术才肯罢休。
被影响到正常工作的王玉因此焦头烂额,能躲就躲,躲不了想找自己老婆眼神求助,却百分百回他的都是一记眼刀。
晚上,王玉在整理自己的“床铺”——他老婆贴心的给真皮沙发被换上了大花床单,还是皱成一团抹布的那种。
“这张沙发怎么样?”邹瑶指着那套藕色底中间一个巨大花纹图案的床单,一脸兴奋地问道。
王玉翻了翻白眼,你说呢?
这家伙的审美观真是……不敢恭维!
“就不想你太花!”邹瑶叉着腰,想起大伯母哭诉大伯带女人回家的样子,脸上更是带着几分恼怒,“徐婷婷前脚消停了,又来了一大堆人天天围着你转,其中有几个姑娘倒是挺可爱啊!”
王玉略略无语地笑了笑,他的心思还真没有在那几个姑娘身上,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才能避免那些登门拜访的追逐。
天知道他养小鱼的初衷只是想讨好邹瑶,而不是给其他人谋福利……
“说真的……”邹瑶见王玉无动于衷,继续打趣道,“我看有几个姑娘挺漂亮的,你干嘛不考虑一下?”
王玉苦笑,他现在哪还有那份闲暇的心去考虑这些,只希望名声不要再继续传播出去,别再让他碰到这些麻烦。
“对了,你不觉得后上那几个蓄水池太小了吗?”邹瑶问道。
王玉摇了摇头,后山的蓄水池是比较小,不过有树林可以遮阴,调节温度压力不大。
“作坊旁边靠近国道的那边,有片鱼塘,原来赵炫明家里承包的,后来废弃了一直闲置在那里,能不能租来养冷水鲶?”
王玉一愣,虽然知道那地方位置挺好也适合扩大养殖规模,但内心依旧一百个不情愿,拒绝真真切切的写在脸上,一旦租了那必然好多人都会参与进来,他可不想白白丢了那份只属于他的美好。
“你不愿意就算了。”邹瑶撇撇嘴,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她本来还想趁热打铁劝一劝王玉,将他养鱼事业做大以后也就不用再在作坊看邹家人脸色做事,自己当老板不是腰杆更硬么?没想到王玉推拒,她瞬间觉得心中有点窝火,“反正我不管,我要租那块地方养鱼!”
王玉见邹瑶这么坚持,也就不再反对。不过心里却是暗暗腹诽,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租,又何必来问过他的意见,反正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