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瑶娘她随着真阳公主一起随着众人礼佛,这里的主持亲自陪着妃嫔们说话。
不知道为何,这上了年纪的妇人都很信这些神佛之道,仿佛害人性命之后,拜一下鬼神,就觉得自己是大善人了。
不过,瑶娘她们要陪着一处听,还要装的听的很认真。
等听一段落之后,真阳公主对洪侧妃道:“母妃,女儿身上有些不舒服,想先下去歇息。”
洪侧妃知道女儿是坐不住了,只是吩咐她:“好,你出去歇息,只是你要带足了侍女,自己不能随意走动。”
“知道了,您放心吧,我让瑶娘陪我去就好了。她也有点晕车,头闷闷的。”
“嗯,那你们就一起去吧。”
于是,瑶娘就跟着真阳公主出去了。
她们二人自以为做的隐蔽,却被兴安公主看了个正着,兴安公主身边跟着的如今是徐青容和成少谨,徐青容虽然跟着她最久,但兴安公主看了她一眼,实际上并不喜欢她。
不是其它,是她家家风不好,这样的徐家女如何入主中宫,将来母仪天下呢?
成少谨的家世稍微低一点,她的目光看向李天骄,心里暗自点头。可李天骄的祖父已经进内阁十年了,兴许再过两年就没用了,唯一稳当的是王元霜。
她是这么想的,林正妃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她现在名分未定,一切都要等自己正位之后再说。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天下之人都会同意所谓的嫡长子继承制,她是先帝在的时候封的正妃,现在理所应当就是皇后。
等她成为皇后之后,要为儿子拉一门好亲事,王元霜实际上就是最合适的。
她的娘家忠靖侯府也是勋贵有军权,再有王家帮忙,掌握了军权,就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忽视了,那些文官最敬的就是宗法之制度,她看了看和主持侃侃而谈的洪侧妃,心中觉得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同时,林正妃又想起了死去的姐姐,佩服她真的是高瞻远瞩。
当年,她待字闺中心中想的不过是日后和姊妹们一样,嫁一个同样的勋贵子弟,她在家中是次女,兄长年纪小,虽然有爵位在身,但差点被叔父夺过去。
姐姐在宫中任女官,她有一年给自己写信让她不必先说亲,让她平常多做善事。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缘故,但是她一贯在家的时候听长姐的,因此四处施粥赈济,扶危济困,甚至在大同百姓受敌军欺负时,主动收流民。果然在及笄那年,她收到一份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大礼,她居然被选为皇长子妃了。
虽然皇长子没有被封为皇太子,但是皇后无子,她就是最贵重的。
其实,她第一次看到洪侧妃的时候,就听说了她的事情,初时,她心里很愧疚。
因为是她抢了洪云秀的位置,这个位置原本是洪秀的。
可怎么办呢?
但随后,她就不愧疚了,因为皇长子日日陪着洪云秀,自己独守空房。
洪侧妃看到林正妃在走神,觉得奇怪,这个人平日里总是一幅以自己是正妃甚至是皇后的模样,处处都非要和自己攀比。
现在居然走神,还真是难得的很啊。
妃嫔们的较量,瑶娘她们已经不知晓了,她们出来时,真阳公主已经让人带去大雄宝殿的后方。
瑶娘却有些踟蹰:“公主,不如算了吧,今日这里无人,解签的人也不在,连和尚也避出去了。咱们就是抽了签,又找谁解签呢。”
真阳公主笑道:“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二人一起进入此处,先在佛前叩拜,瑶娘虔诚的叩拜,她今年已经十,和她一般年纪的时雨据说已经定了亲事,她这位妹妹一向是个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姑娘。
那自己呢?她起初只是想进宫,嫁的更好点,给母亲弟弟支持。
她也想过选平淡一些的九王爷和四皇子,可是一个只酷爱美妇,还贪财,另一个跛足,都并非良配。
因此,她也有一些迷茫。
正想着的时候,真阳公主起身了,瑶娘也跟着起身进去。只见这处摆着几张椅子,桌案前放着签筒,这签筒上倒是没写姻缘什么的,甚至还有些破旧。
但是真阳公主丝毫不嫌弃,非常虔诚的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这样安静的真阳公主,还是瑶娘头一次见到。
即便是真阳公主这般尊贵的女孩儿,也会为自己的亲事发愁。
摇掷签筒之后,里面出来了一支签,真阳公主赶紧把这根签收好,又催瑶娘去摇签。
她见瑶娘犹豫不决,故而笑道:“你呀,你看看我,就是公主也担心自己的亲事。如今多有勋贵子弟甚至是学问好的读书人都不愿意娶公主,因为尚了公主固然富贵至极,可有抱负的人反而无法施展。”
“公主,你不必担心,你是金枝玉叶,皇上和洪妃娘娘那么疼您,肯定会替您找一个很好的驸马的。我们女孩儿家固然不便说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