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世界。
虽然在黑川清和的要求下,里面已经尽力被打扫干净了,但沉重的血气像是渗透进每一块地砖,房间里只有一扇门,最顶上开了一个很小的窗户,压抑的气息,光线阴暗,这是组织的一个临时审讯室,被黑川清和借来一用。
波本被暂时关在里面,听到她进来的时候睁开了眼,紫灰色的眼睛没有一点惊讶,像是早就知道这是她设计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黑川清和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今天的约会地点。”
“有点。”降谷零回答,顺着她的力道抬头看她。
在自己被琴酒带到这里的时候,就隐约有了这样的预感。
他见过琴酒面对卧底时的态度,可不像今天这样“友好”,琴酒向来对处理老鼠这件事表现得很积极,但今天却显得非常不耐烦。
并且,降谷零不认为自己会在黑川清和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组织关起来。
但黑川清和没有第一时间出现,那只有可能这件事就是黑川清和安排的。
降谷零不明白黑川清和的用意,他微微皱眉,问黑川清和:“你想要做什么?”
黑川清和笑着亲吻他,耐心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约会,很不一般的约会地点,以及约会内容,你觉得呢?”
降谷零很难不赞同这句话,所以这又是一次黑川清和的心血来潮吗?
他试探了一下:“清和,能帮我松开吗?”
他动了一下手腕,上面的锁铐勒得他有点疼,他有意露出被勒红的皮肤,在黑川清和看过来的时候低声说:“有点疼。”
黑川清和漫不经心地伸手抚摸了一下那片被蹭红的皮肤,眼中露出一点怜悯,却没有丝毫要帮他松开的意思。
很快,她脸上的神情就变了。
她用力拽了一下那条铁链,轻哼一声:“波本,刚才都是开玩笑的,我现在可是要代表组织来对你——进行一点审讯。”
“……”降谷零陷入一片沉默。他打量着黑川清和的神色,一时居然从她脸上看不到玩笑的成分。
但是她的手伸了过来,拨开了他的衣领,纤长的手指一点点往下,她的声音清冷淡定地说:“让我先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携带一些危险物品……
和她一直保持平静的声音相比,降谷零逐渐失去了理智,呼吸急促了起来,手紧紧握成拳,他试图打断黑川清和。
“等等,琴酒他们还在外面吗?”
“那当然是在的。”黑川清和面不改色地骗他,她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拎起恐怖的刑具,比划了一下,戳了戳降谷零。
“波本,你知道这个要怎么用吗?”
降谷零飞快地扫了一眼,瞥见了上面还带着抹不去的陈年血迹,他没有掩饰地露出几分厌恶,和黑川清和对视,问:“清和,你不会是打算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吧。”
黑川清和当然不准备,但她不置可否地说:“为了让你说实话,我当然会用上。只是我也没用过,唔,试试手,或许会把你折腾得半残?毕竟是审讯嘛。”
她那宝石一样的红眼睛注视着降谷零,她拖长音调说:“毕竟是对敌人,我没有让你死的打算,只是抓起来,问点东西,你不觉得这样已经很温柔了吗?”
降谷零慢慢地意识到了这些话的熟悉感。他反应了过来,明白了这是来自黑川清和的蓄意报复。
“看来你想起来了。”黑川清和扔掉了手上的刑具,她从口袋里抽出黑色的手套,却没有给自己戴上。
她勾起唇,抓着降谷零的头发拎起他的脑袋,说:“我只是想让你也体验一下,什么是审讯,免得你又想把我抓起来。”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降谷零,一瞬间的恐怖感让降谷零甚至以为黑川清和知道了自己最近的计划。
不,她现在要算的账大概是之前的。降谷零很快否认了这种可怕的猜想。
如果黑川清和知道自己的想法,那那些恶心的刑具应该早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他刚想张开嘴为自己辩解几句,那双黑色的手套就被揉成了团,堵住了他的声音。
黑川清和轻笑地说:“我想你也没什么话要说了。”
……
布料只是没法让他说话,但没法堵住所有声音。
声音透过布料传来是又低又闷的,小麦色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被从架子上解开了,他被按在审讯室的一面墙上,手腕上的链条清脆地碰撞,失去力气,汗水沾湿刘海发丝,他被咬住耳朵,作恶的人还一边对他说:“zero,知道吗?审讯室的这面墙,在外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哦。”
他可能只是一张很小的帆船,在海里艰难地漂浮,抵不过海的怒哮,被轻而易举掌控,船只发出不堪重负的破碎声,海水晃动声、浪花拍打声,眼前的世界晃动,巨大的浪花冲撞过来把船高高地掀上半空,重力让其发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