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
“今晚你拿了多少?”一位姑娘问道。
躺着数钱的那位说道:“没多少,也就不到一百两吧。”
“那我们差不多。”
“于涵姐姐呢?”
于涵正是那名在花楼门前拉客的姑娘,那个位置谁都不愿去,于是姑娘们便开始抽签,中的人是于涵。
若不是合香妈妈承认说拉一个客人便分上一两银子出来,于涵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哪还会在门口拉客。
她躺在床边,脸上带着笑,没好气的骂道:“这一晚上的操劳还堵不住你们的嘴,赶紧睡觉去吧,明天就轮到小四儿去了,我们拿多少你不就知道了?”
名叫小四儿的女子闻言从床上爬起来,紧紧地跨坐下去贴着于涵,娇叫着:“哎呀,于涵姐姐你使坏,当时要不是你我可不会明天去站门口,明天你和我一块去。”
于涵伸手一推:“想什么呢。”
今晚于涵站在门口已经吸引足了火力,把其他楼里的客人全部拉了过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明明羡慕得很还在那里叫着贱蹄子。
如果明天于涵再站出去,少不得要被人敲闷棍。
“行了睡觉吧,明日叫周堂那小子去胭脂铺买胭脂去。”
“话说那铺子名字叫什么来着?”小四儿问道。
于涵想了想,告诉了小四儿答案:“好似是春月胭脂铺。”
春月胭脂铺就是沈司商名下的那间胭脂铺,胭脂铺里专门出卖那些供给女子用的脂粉一类物品。
而且就是本就是一家名声极大的店铺,若非沈司商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亲自去和那东家谈事,恐怕也是拿不下来。
但现在春月胭脂铺的东家恐怕要在暗地里感谢死沈司商,再给他跪下磕两个响头。
无他,自从那日谷家的火灾过后,被留在断壁残垣上的那副画立马被所有人看到。
来来往往的车夫小贩,走南闯北的江湖侠士,看了这副图脑子里面只剩下一个词:仙女。
那副画画的过分美丽,虽然依照画师本人的说法,他根本没将沈司商万分之一的美貌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