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苑沄沄功(1 / 3)

小玉当然是输了,她换了把弓也不如孙六郎。弓马骑射是苦功夫,哪怕有天赋,不花时间耗在上面也练不出真本事。

“我输了。”认输时小玉脸上没有半点羞愧,她本来就不善长射箭,“没怎么练过。”

这话就有些不中听了,输了是没练过,多少有点输不起的意思。而且孙六郎不知道她说得是实话,小玉虽然输了,但十箭里中了六箭,不可能“没怎么练过”。

孙六郎瞥了小玉一眼,对这女人印象更差,“输就输了,废话这么多。”

小玉本来想装作没听见,事就过去了,她今天不是来打架的,结果那孙六郎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擅长什么,换一个照样赢你。”

小玉看了看已经找了个阴凉坐下,和其他亲卫喝茶聊天的卢解衔。卢解衔微微点头示意,年轻人就该有点火气。小玉这才应下,不敢和卢解衔比划,还不敢和个毛头小子比划吗?

“那就比点玩的吧,投壶会吗?”

若非必要,小玉也不想得罪卢解衔的亲卫。比试拳脚的话,她出手必留伤口,被红矾指碰到就是一块溃烂伤,得记恨她半个月。比点不伤和气的最好,挫挫这小子的锐气就行。

没料到这孙六郎平日里也是个嘴上不好的,轻蔑地甩起了闲话。

“陪酒卖笑的本事,陪你玩玩也无妨。”

这话说得实在是重,放到小门小户良家女子身上,现在就该哭闹了。小玉心里气得想伸手抠掉他舌头,表面上不露声色。

“那六郎许我个彩头可好?我若赢了,让我弹下脑门可好。你若赢了……悉听尊便。”

小玉取了刚才卢解衔独饮时的茶杯放在不远处的矮桌上,又折下几根细枝递给孙六郎。她语气暧昧,惹得孙六郎更加不满,几乎都不屑于与她比试了。

正在陪卢解衔聊天,认识小玉的亲卫队长怕事请闹大,低声问,“六郎年轻不懂事,言语间冲撞了小玉姑娘,我先替他赔个不是再……”

“怕什么,年轻人就该打打闹闹,端着客气没意思。”卢解衔给亲卫队长递了块甜瓜,示意他不必多言,接着说,“这小子功夫如何?”

“新人里算是好手,放到江湖上倒是能走两步。”

和卢解衔说话,队长没有谦虚的意思,实话实说。军队不同于江湖,排兵布阵站场厮杀和江湖上单打独斗是两个路数,孙六郎是个好兵,但不是个好侠客。

“哈哈,那他今天上了这课,以后就能走三步了。也不想想,半夜荒坟是看见个汉子可怕,还是看见弱女子和小孩可怕。”

这会儿功夫孙六郎已经把树枝都扔进了杯子里,树枝轻细弯曲,有一支挂在杯口没全进去,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他是个君子,就算赢了这姑娘,也不会趁人之危占便宜。

轮到小玉时,卢解衔放下茶杯,手搭凉棚眯起眼,看看这赫赫有名的红矾指出手如何。

这要从江戎的妻子全四娘说起,全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家学渊源。据说那套心法仙苑沄沄功是祖上梦中访瑶池,得西王母点化悟出,精妙非凡,非女子不可练。全家功法传女不传男,传媳不传婿。全四娘生了个儿子,在她家族谱上算是绝后了,多亏认了小玉这个养女才算有上族谱的资格。

小玉把一根树枝夹在指尖,看似随意弹出,树枝射出后却带着一股劲风。只听“叮当”一声清脆金玉之响,竟把那粗陶杯子射了个对穿。

击碎陶杯不是什么本事,扔块石头就行,但打出个圆溜溜的孔洞而陶杯不碎,就称得上是手上功夫了得了。

随后接连几声,每根树枝都死死钉在杯子上,把杯子扎成了个刺猬。

小玉功夫实在漂亮,围观的几个亲卫忍不住抛下同袍孙六郎,为她叫起好来,还有好事者笑嘻嘻地说要给孙六郎找个头盔去,一会儿别被人把脑门敲碎了。

投完树枝,小玉转过身来,看着孙六郎时摩拳擦掌,脸上的坏笑也不藏了。

“陪酒卖笑的本事都比不过还这么凶,以后你去卖笑少不得我们这些老主顾照应,还不赶紧给姑奶奶我唱个曲儿乐呵乐呵。”

小玉皮笑肉不笑,几句话臊得那孙六郎是又气又恼。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孙六郎很清楚小玉这一身武功杀他不比杀猪难。这时多大的火气,技不如人也只能压下。

毕竟是年轻人,压下来火气不动手是一回事,脸通红杵在原地不知道往哪找个地洞想钻进去是另一回事。

上次这么气人,还是小时候气十一岁的江傲天。小玉想起当时江傲天的反应,恼羞成怒之下竟真运气真气一掌朝她拍来,玩不起啊玩不起。

和江傲天比,还是这孙六郎表现好点。

卢解衔不知道小玉在心里暗自比较,其实并没有生多大的气,怕她真把孙六郎脑壳弹碎不好收场,就先一步走上前来呵斥了那孙六郎两句。

“恃强凌弱,倨傲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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