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都被遮挡的看不清晰。
遮面男子徒然出现在秦窕眼前,浓雾中,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神秘莫测:“需要我帮忙吗?”
秦窕不可能信他,拿着剑兀自后退。
遮面男子好似遗憾地摇摇头,他的衣衫被风吹起,融进雾里。
“秦窕,你躲不掉。”
和话音一道而来的是树妖布满黏液的藤蔓,秦窕这才看清,那些液体其实是血!手中剑下意识便推了出去。
长剑刺破树藤是一阵格外令人难受的声音,秦窕脑中只浮现出血肉模糊这个词。
恍惚之际,她听到一人的喘息声,血腥味再次充斥她的鼻腔,血液弥散到她拿剑的手上,还是温热的。那声音渐渐清晰,秦窕眼前的浓雾一瞬间消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莫兰亭,瞳孔骤缩——
她一剑刺穿了莫兰亭的胸口。
秦窕手脚顿时麻了,多次跌倒让她此刻不住的小腿发抖。
她颤抖着松开手,失重感从脚底蔓延到大脑,鼻子一下就酸了,她眼眶发疼,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扶住了快要倒下的莫兰亭。
秦窕没有办法再理智思考什么,莫兰亭被她抱住,像个被打破的保温壶,热气蒸腾而出,逐渐失去温度。
莫兰亭也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神落在雾山掌门身上,破碎无力,他虚弱开口:“师父教我立足世间,如今便要拿回去了吗?”
雾山掌门依然笑着,眼里却能看到闪动的泪光。他仿佛是个狂热的信仰者,忍痛也要成全上天。
雾气散的太尽了,秦窕恍惚抬头,甚至能看见远处的酒旗。
雾山掌门决然看了她一眼,简单操纵莫兰亭的剑,洞穿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血汩汩而下,几乎要与莫兰亭汇于一处,像河的支流。
秦窕从没见过这样惨痛的局面。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检测到不明波动——】
系统的机械音响起,成了拨动这场戏的导航。
脚步声由远及近,世殊喘着粗气,出现在门边,他看到重场戏。
秦窕听见他的惊呼声:“师父!”
秦窕跟着他的声音望过去,这才发现,插在雾山掌门胸口的那把剑,是自己的佩剑。
她苍白地望向世殊,突然便明白过来。
这是一场可怕的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