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因为不怕疼又不要命,交手过程中我方更多时候落下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蛊虫虽似瀛洲秘蛊,但威力远小于它。
被控制的人一死,身上的子蛊也随之死亡,并不会爬出来感染其他人,也不用专门挑出蛊虫灭杀。
明月皎洁,沈娇扫了一眼众人的受伤情况。
她眼神微动,拿出自己的丹药交给左临川,吩咐道:“发下去,原地休整。”
多次受袭与不间断的赶路早已让这小队人马疲惫不堪,尤其在抢夺灵珠的地穴一战中,好不容易集齐的小队损失过半。
他们一行人尚且如此,其他灭虫的队伍情况只会更加惨烈。
思及此处,沈娇心中火气更盛。
她握着鞭子的手指节发白,身上灵气汹涌,散乱的鬓发与破碎的衣角无风自动。
她向来是随心所欲的做派,但此次带队实在憋屈得很。
若是只有自己,早就单刀直入古地,可带了这些人,肩上担子与步伐便沉了许多……
麻烦,真是麻烦,真想冲出去将持蛊之人抓出来!
先挥上几千鞭,打得他皮开肉绽漏出骨头;再用自己精心炼制的蚀骨水将其脊柱之外的骨头腐蚀,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一团烂肉而不死;接下来没日没夜用其试毒,她倒要看看,是他的蛊厉害还是自己的毒厉害!
心中将那些背后之人想了几千遍,沈娇这才喃喃自语:“算了,回去再算账……”
那些骗她带队的长老也别想跑,一个一个都要算账……
沈娇环顾四周,挑了一棵还算顺眼的古树上去休息。
瀛洲的夜总是安静得很,这片土地上植物疯长,但没有生出除虫巢之外的任何生物。
树影绰绰的深处,将要落在枝干上时,沈娇眼神一凝。
有人!
她右手朝黑暗深处一挥,手腕上的手环瞬间化为长鞭直至那人门面。
滔天的灵气压缩在这一鞭上,她一出手,便是杀招。
鞭身未至,光是抬手聚灵的灵威已让躲在暗处的那人无法动弹。
劲风将其遮掩身型气息的斗篷吹落。
鞭子袭来,他脸上的面具替他承受了这一击。
“咔嚓——”
卜卦的龟甲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裂痕逐渐扩大,直至整个甲面崩溃。
百年圣甲竟算不出一点结果……
吴不知再也忍不住这一卦的反噬,口中喷出鲜血,衣襟与龟甲上也沾染了点点腥红。
“少爷!”
听见这声惊呼,吴不知下意识将龟甲碎片和沾了血的衣摆往坐垫底下藏。
“别藏了!我看见了!”阿芙吼道。
吴不知叹了口气,心道,明天就让人在我的卜算之处装扇门。
堂堂卜算之台,怎么能没有门,这岂不是一眼就能让人瞧见结果,那还怎么装……隐藏天机!
种种想法,却忘了天机池的卜算之道便是接天纳地,敞而不藏。
阿芙端着药走过来,气呼呼往地上一放。
吴不知瞥她一眼,小声说道:“没规矩……”
嘴上这么说,但十分自觉地端起补气血的药一口闷。
这药是天机池反噬后的专用秘方,天机卜算一道消耗气血不说,反噬还损害灵魂精气,因此有了这一方药。
药水一进肚,吴不知便感觉反噬带来的头疼缓解不少,腹中温暖充盈。
秘药就是见效快,吴不知点点头,又注意到身边气鼓鼓的视线。
他暗自闷笑,脸上却皱成一团,喊道:“哎呀,这药好是好,就是太苦了,真是受不住!”
“好阿芙,快来颗糖。”吴不知凑过去说道。
阿芙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没有理他。
直到吴不知叫苦不迭又再三保证这个月不会再卜算,她才大发善心地把蜜糖塞他嘴里。
“你这次可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可不帮你躲了,我还要去太上长老那儿举发你!”阿芙“凶狠”威胁道。
按照天机池规矩,小卦一个月只能卜算一次,大卦半年一次还要休息半年。
而吴不知这次却在占术不出后,接连开启了百年圣甲卜算大卦。
这在阿芙看来简直就是作死,卜算一道成与不成都在消耗自身生机,一般弟子才不会这么放肆的占卜,更别说每碗秘药都是有记录的。
按吴不知这算法,要么把自己“算”死,要么被天机池发现赶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
吴不知随意道,心想反正也没人敢管我,能管我的我也不会听。
吴不知扯着衣摆擦脸上的血,擦完又去擦地板,最后将外袍脱下来包住龟甲碎片卷成一团。
他将这团衣物塞进阿芙怀里,嬉皮笑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