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木栖缓缓勾起唇角。
太后见此不由得出声道:“陛下如今也有十五岁了,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这后宫更是虚置,皇家血脉单薄,陛下该选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随着太后话音落在,那刚刚还在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娘纷纷停下,排成两排跪在了涂山玉的面前,为首的那个舞娘更是风情万种,含羞带怯地去偷看涂山玉。
奈何涂山玉郎心似铁,完全不为所动,指着太后面前的一盘糕点道:“母后,我这边没有核桃酥了,你的那盘可以给我吗?”
太后:“……”
太后:“当然可以了……”
“那朕就不客气了。”说着,长臂一伸,将太后面前的核桃酥端了过来,然后放在华木栖面前,笑着说,“姐姐,你最喜欢的核桃酥。”
华木栖轻轻捏起一块:“多谢陛下。”
涂山玉见华木栖吃了,然后这才转头和太后说话,然后说:“朕有喜欢的人了,不需要。”
太后听此,那恶意目光就落在华木栖身上了:“皇后啊,你身为国母,怎么能霸着皇帝呢,身为国母若无容人之量,如何母仪天下。你要知道,女子多思善妒乃是大忌。”
“母后此言差矣,姐姐多思是为江山社稷,善妒更是绝无仅有,况且,就算是妒忌也是朕妒忌。皇后如今眼里只有黎民百姓,朕都不是她的唯一了,可把朕妒忌坏了。”
“……”华木栖呛了一下。
“……”太后不说话了。
“……”宴会上准备了长篇大论准备劝涂山玉选妃的大臣也沉默了。
台下跪着的姑娘的脸更是一会白一会红,不由自主地抬眼去看涂山玉。
只见涂山玉还在感慨:“本来皇后都不搭理朕了,你还要再送几个妃子过来,你们……哎……简直就是用心险恶啊……”
“……”
这脑回路简直是没谁了。
涂山玉故作不知道地问了一句:“各位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说话,说什么啊?
说陛下你死皮赖脸简直不要脸了?
太后强颜欢笑:“陛下,你这样有损皇家威严。”
涂山玉:“是吗?那朕下次小声说,朕命令你们,忘记朕刚才说的话。”说完,涂山玉真就直接把这件事忘记了,招呼着跪在下面舞女道,“还愣着干什么?今日是母后寿辰,赶紧跳起来!”
太后:“……”
这一边,华木栖身边的人忽然趴在华木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华木栖脸色直接变了。
华木栖凑了过来,低声道:“陛下,朝中出了点事情,臣去处理,先失陪了。”
涂山玉没在意,毕竟华木栖事情繁多,临时离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是涂山玉就同意了。
华木栖走了,太后笑的越发灿烂,正看着歌舞,台下的舞娘似乎跳的更卖力了,这时候伺候宴饮的太监为涂山玉的酒壶里面添了酒。
涂山玉端起那一杯酒,结果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涂山玉趁着用广袖轻轻遮掩,然后悄无声息地将酒水倒了。
这太后心里有鬼。
涂山玉喝完没有多久,就对着贴身太监三喜道:“朕有些晕,三喜,你扶着朕先回去休息吧。”
看着涂山玉这样,太后连忙出声关心:“陛下可是酒喝多了?哀家这就让人送陛下去休息,来人啊……”
那下面的舞娘纷纷围住了涂山玉,涂山玉任由一众人簇拥着自己缓缓离开,太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涂山玉不听话,她不介意换一个皇帝,反正皇帝也不是她亲生的,只要听话,给谁来当都行。
太后现在巴不得涂山玉宠幸那些舞娘,早日诞下皇子,这才好名正言顺的让涂山玉就此死去……
这边,一位绝色舞娘面色含羞地将涂山玉扶进自己的寝宫,涂山玉顺势坐在床上,靠在床头上揉着太阳穴。
红云走上前来:“陛下,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就让红云来服侍你吧。”
说着,红云就将手放在了涂山玉的腰封上,还不等红云解开衣带,就被另外一只手按住了。
红云下吓得抬头去望,却发现帝王那双不威自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眼里哪有刚刚半分迷茫?冰凉且毫无感情,完全不像是一个养废了的傀儡皇帝。
红云脚下一软,跪了下来。
“陛下……陛下……我……”
涂山玉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是太后的人?”
红云咬着牙:“不,奴是陛下的人。”
涂山玉嗤笑一声:“现在朕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从此以后听命与孤,孤许你荣华富贵性命无忧。二……那就是朕现在立刻杀了你,反正太后那边也不会怪罪,毕竟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棋子,你没了,自然有千千万万的棋子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