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奢豪无比,仿佛一切都闪着光,几个身着浅色旗袍式礼服的高挑姑娘带着耳麦,为进出的客人引导方向。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今夕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她又反复确认了一下匾额上的字,是这里没错。她只好硬着头皮从门缝里挤进去,然后壮着胆子往里走。
一个服务生带着微笑,“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预约!”,原来还需要预约,“嗯,我是来找人的,我找董笑笑!”,今夕报上名字。
“我们这里不能随便进,如果是来找人的,那就请您给对方打个电话,让她出来接您!”,服务生依然面带微笑。
今夕拿出手机,拨了出去,但依然无人接听。
“那,非常抱歉!”,服务生遗憾的摇了摇头。
今夕转过身,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然后又转回身来,对着那名服务生一脸焦急的说到,“那个女孩身体不好,有严重的抑郁症,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跟我说什么人间无情,她要放弃这个世界,如果她真的在你们这里出了事,那你们就别开张了!”
听到这里,那服务生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犹豫了一下,说到,“要不你跟着我,我带你去找一找,但是你千万别乱跑。”
今夕点了点头,拎紧手里的蛋糕,然后跟在服务生的后面。
连续问了几个包厢都没找到,正有些失望之际,最里侧的一个包厢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这跟和笑笑通电话时的音乐背景很像,今夕台步就要往里走,却被服务生拦住,“不好意思,小姐,这个是我们老板的私人包厢,这个外人是不能进的!”
服务生越是这样说,今夕的心里就越是打鼓,她哪还顾得上这些,躲开服务生的阻拦,就往那个包厢的方向闯,然后硬生生的推开包厢的门,钻了进去,等服务生反应过来,再追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包厢很大,震耳欲聋的乐声溢满了整个耳膜,五颜六色的光,忽明忽暗,霹雳闪烁,恍在人的眼睛上,让人分不清方向,里面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与其说不认识到不如说根本看不清人脸。
只看的到在场的姑娘们一个个身材火辣,凹凸有致,灼着点点红唇,摇曳着红酒杯,许多人发间和衣服上都莹莹的发着光,在每一个看的见或者看不见的角落。
茶几上,边角的桌台上,都堆满了空空的酒瓶和酒杯,这样的娇香暖玉,可以瞬间把人的欲望引向极致。
今夕在各式s形的曲线中穿梭,半天,终于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笑笑和一个身型短粗圆润的男人,坐在一个沙发的角落里,正在把手中酒杯里的酒送进喉咙。酒杯空了,旁边的男人又继续为她倒满。
笑笑脸颊绯红,被那个男人半推半就的搂在怀里,姿势暧昧到极点,如瀑的波浪卷发随意披散下来,明显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裙子背后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三分之一,男人肥厚的手掌正准备在笑笑的身上解开的拉链间游移进去。
今夕本来是来陪笑笑过生日的,万万没想到自己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副场景,她立刻上前去,一把扯开男人的手。“笑笑!”,今夕费力的大声呼唤,但是她的声音已经被在场的一切嘈杂淹没,不管她怎么用力喊好像没有任何作用,她只好用力拉她,让她尽量站起身,远离那个男人,只是她的力气不够大,根本拉不住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笑笑。
一旁的男人被打扰了美事,一脸不甘心晃悠悠的站起身。
微光下今夕忽然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圆圆的脑袋,短粗的腰,就是那个寒冷的晚上,楠竹家附近的酒楼门口,气势汹汹掌掴别人的那个矮冬瓜。
男人,色眯眯的看向今夕,下一秒便将那短粗的肉手搭在了今夕的腕上。
这一举动让今夕立刻惊慌起来,下意识的拎起手里的蛋糕,冲着那个男人直接砸了过去,装蛋糕的盒子本来被今夕的一路晃点,就松垮了很多,再被她这么用力一甩蛋糕直接从盒子里被甩出,散落了对面的人一身。
一旁的笑笑被今夕的这一举动,也吓得立刻清醒了许多。
见事情不妙,今夕知道自己恐怕惹了祸,拉起一旁的笑笑转身撒丫子就往外跑,把那男人的怒骂声远远的甩在身后。
两人就这样冲出那栋房子,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一路狂奔,慌不择路下也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四周看不到任何人影,才停下脚步。
今夕捂着肆意狂跳的胸口,半天终于把气喘匀,然后定睛看了看,面前这个地方是一个下沉式的小广场,广场周围一级级逐渐升高的台阶,把这个区域和周围的建筑分割开,因着已是深夜,周围空旷无人,一片寂静,只有两盏路灯发着昏黄微弱的光。
因着被今夕拉着一通的奔跑,笑笑酒也醒了大半,只顾的一路狂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上的鞋子也只剩下了一只,她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上去,忽然盈盈地笑了起来,“我看你平时挺温柔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