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清冷的晨光从窗子铺洒进来,让房间的许多陈设都度上了一层金色。
良辰靠在书桌后面宽大的皮椅里,半眯着眼睛。
严宽坐在书桌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我按照你上次给我的手机录音,去找了汤守业的母亲萨曼莎,那个女人见钱眼开,给了点好处又吓唬了几句,就什么都承认了,她确实和汤守继有染,而且为了抹掉那天的开房记录,她还收买那个负责记录的前台,结果反被勒索了很多年,我也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前台,那个记录他一直当作威胁的证据留存着,信息也都对得上,所以汤守继的嫌疑可以被排除了!”
“好!”,良辰点点头,然后丢过一份资料给严宽看。
随着资料一页一页被翻过,严宽的眉头越皱越紧,“也就是说当年被销毁采购记录的那批采矿设备,采购成本远高于那时矿产早期采购的设备,而质量却相当低劣,这才是导致当年矿难的真正原因!”。
良辰捏了捏眉心缓缓道,“虽然矿产这边的销售记录被毁,但是当年生产这种采矿设备的厂商总共不超过十家,我让人一家一家的去查,这么多年这些厂商大多数已经破产,其中有一家叫凯尔斯的矿产设备商,它是十年前破产的,原因就是被查出,生产低质量不达标的采矿设备,而且大量贿赂矿产企业的高管。我的人找到了几个了解当年情况的人,查到了相关的销售记录,那三年时间,那批卖给汤氏矿产的设备就是从这里出去的,而且销售的价格惊人的昂贵。”
严宽好似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当年矿难并不是因为工人操作失误,而是矿产设备上的问题,但当年汤家可是上下统一口径,说是工人操作失误,调查报告上也是这么说的。看来当年守言一定是反对汤家这样掩盖真想才被汤怀忠关起来的。
“谎言背后的真相往往都是丑陋不堪的!”,几秒钟后严宽,好像认定了什么,怒气郁结在胸口,闷声到,“这帮畜生!亏得守言当初还鞠躬尽瘁的为汤家做了这么多!”
良辰闭起眼睛只是沉默。
“哦,对了!”,严宽继续到,“警方那边过来的消息,刺杀你的那只枪械来自于一个暗黑组织,里面豢养了很多顶级杀手,杀你的人就出自那里。重要的是,支持那个暗黑组织的资金来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那家叫力援的公司,而那家公司的老板......。”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敲门声。
严宽急步起身,将房门打开。
门口的人一脸急切,“先生,不好了,琴姨被人绑架了!我们派去的人中了圈套,让他们调虎离山,等再回去的时候,琴姨就不见了,留下了这张字条!”,说完将一张纸条递到严宽面前。
严宽挥手,让报告消息的手下先离开,然后回身将字条递给良辰,“可能是我们打草惊蛇了,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这张巴掌大的纸条的左角写着汤静辰的名字,名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字,‘想琴姨安全,你单独来见,如若搞鬼,玉石俱焚!’后面又用极小的字体写了一串时间地点,纸条上所有的字迹全部是机打出来的。
“我们怎么办?”,严宽焦急的问,
几秒钟后,良辰淡淡的说了句,“备车吧!”然后把纸条递回到严宽手里。
。。。。。。
纸条上的地址是原汤氏矿产所属矿区其中的一个,整个矿区三面环海,一面环山。汤氏矿产在上世纪最兴盛的时候,可以有十几个开采区域同时作业,一堆堆的矿土被工人从山体里挖出,堆成一座座小山,再等待着下一步的分捡,然后再提炼形成稀有金属,那真是满眼的繁荣。可如今,却是一派凋敝的景象,上山的路仅有一条,因年久失修,公路两侧也经常会有山土滑落的迹象,所以这里也很少有车经过,更显得荒无人烟。
经过半天的翻山越岭,汽车到达矿区外围的一处开阔地,这里是汽车能开达的极限,严宽下车观察了一下地形,感叹到,“真是会找地方,这里越往中心走山势也越高,上面写的地址,是山势的最高处,周围找不出第二个制高点,所以根本无法布置狙击手!”
良辰下车选择继续步行。
“太危险了!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这样的地方,如果对方有武器,我们会更被动。你还是不要上去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或者先让防爆组的人,进去扫荡一遍,没问题了,你再进去!”,严宽几次劝阻,见良辰依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让十几个携带武器的保镖,跟在后面严阵以待。
再往上走,随处可见的乱石枯木,一些早已腐朽不堪的大大小小的采矿机器,被掩埋在肆意疯长的杂草中,满是破败。短短二十几年,这里的许多人许多事,却好似永远被人遗忘。
沿着蜿蜒的山路再往里走,快到山顶处,这里的植被逐渐繁盛,远远望去清晰可见,一座两层的灰砖白顶建筑。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一个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