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六扇门里,宋握瑜一路直奔正厅而去,脸上带着骄傲的小表情,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自信的明媚。
大步流星地迈进了正厅,宋握瑜随手便掏出了怀中的那只累丝云凤纹金簪,潇洒地往眼前之人的怀中抛了去。
“这个东西,你拿去便是!”宋握瑜说完又用鼻子轻哼了一声,随即便脖子上扬,高高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索性宋握瑜还没长出尾巴来,不然那尾巴定然直直地翘到天上去了。
而众人见到眼前的这少女,不仅如此肆意潇洒,竟还能有通天的本事,能在盗圣的手中将东西找回,不由心中更是钦佩,看向女子的眼神也带上了敬重与仰慕,甚至仿佛能看见女子背后隐隐约约有金光闪现。
从今天起的往后数十年里,整个六扇门乃至整个江湖,都流传着女侠宋握瑜的传说。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潇洒,至少在宋握瑜的想象里是这样没错的。只不过现实和想象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小的差距的,所以事件的发展也和宋握瑜的预想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偏差。
“你是说,你把盗圣唐悯之给打了一顿,然后把这只金簪给抢了回来?”在一段良久的沉默之后,宋握瑜终于得到了回复。
宋握瑜停下了此时正在试图把双手拧成麻花的动作,抬起头隔着桌子对视上了眼前的男人如老鹰一般锋利的眼神。
一刹那之间,宋握瑜只感觉自己的所有小心思仿佛都全部无处隐藏。整张椅子仿佛长了刺那般的磨人,明明已经入夏,可宋握瑜却还是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不,或许比那还要更冷一些,大概就相当于在三九天里被人剥去了保暖的衣物之后,又被灌了几口能把人的牙冻掉的冰块,随后被推到了冰窖里那般冷。
“嗯。”短短一个字,可是苍天在上,大抵只有老天爷他老人家才能明白,这一个字好像已经耗尽了宋握瑜毕生的勇气了。不论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地用心去听,都不难听见这个字的颤音,仿佛那就是宋握瑜随风消逝的勇气。
眼前正在对宋握瑜进行盘问的两个人自然是不信的,无需去纠结宋握瑜语气里的颤意,也可以忽视宋握瑜因为心虚而不断咽着口水的喉咙,单单就听宋握瑜给自己编出的借口,连五岁的孩子都未必糊弄得了,更何况是眼前这两位六扇门的精英。
“我竟然不知道,妹妹的武功竟然这般的好。宋怀瑾也真是的,家里藏了一个这般的妹妹,却不让我们知道,可真是过分。”方才那男子身旁的女子开了口。
宋握瑜这才细细打量起来了这女子,只见那女子小山眉,狐狸眼,眉头间带着三分英气,鼻梁高挺,嘴角弯弯勾起,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说出话来的语调也如清泉水声般带着几股脆意。
当然,欣赏这一切的前提是宋握瑜此时没有被她审问。不然,就会如她现在的感受一般,姐姐的英气不是英气,是刺伤自己的戾气;姐姐的声音不似泉水,而是那寒冬腊月要命的冰水。有的时候,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这种漂亮的女人狠起来可是要命的。温柔刀,刀刀不见血,却刀刀要人命,可怕得很呢!
而且这女子不仅自身的气场很有压迫感,说出来的话也都是带着软钉子的,她居然还抬出了自己的哥哥宋怀瑾,宋握瑜顿时便更加慌了,毕竟自己几斤几两旁人不清楚,自家哥哥还能不知道吗?
宋握瑜咽了咽口水,然后在脑子里飞快地苦思冥想,最后确定自己实在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索性直接开口了,能说什么就说什么,等说出话来之后再过脑子也不迟。
“姐姐说笑了,我的武功旁人不清楚,宋怀瑾可是最了解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功夫。此番阴差阳错能将这金簪寻回,倒不是我的武功有多好,而是那唐悯之的身手着实太差。他虽轻功高,可是这拳脚功夫却着实不堪一击。趁其不备,我便直接出手将金簪夺了回来,可惜待他反应过来之后便直接溜了,是以才未能将其捉拿归案。”
宋握瑜一番话说出来,脸倒是不红,心却砰砰砰的狂跳个不停,眼神也不断的在面前的二人之间瞟来瞟去,唯恐错过一点儿二人脸上的面色变化。
那男子与那女子暗暗地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彼此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情绪。二人无一不震惊于宋握瑜方才口出的“狂言”,不怪乎两人不信,实在是这话与常理的认知截然相反。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若是轻功要好,则必然需要深厚的内力作为基础,而一旦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他便是想身手功夫不够好都难。
是以若是按照唐悯之的轻功来看,若是他连宋握瑜的三角猫功夫都对付不了的话,着实就有一些荒谬了。
可是方才也说了,这是在一般的情况下而言的,谁也不敢保证唐悯之是不是那个例外不是?毕竟一来,大家都没见过唐悯之这个人,二来大家也没亲眼见过唐悯之施展的轻功。所以二人谁也没敢直接开口,直言宋握瑜就是在胡说八道。万一她说的是实话呢,毕竟寻常的人就算编也不敢编得如此离谱。俗话说的好,当一件事情过于离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