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禅院家早晚得被屠……不是被外人屠,就是被己人屠。 “直哉在家族里有管得他的人。表面上他还对我和直毘人有些尊重,实际上——”禅院夫人轻叹口气,“我知道直哉他内心直怨恨着我们呢。” 怨恨?这个词有些奇怪,江莱面具的眉梢略微蹙。 “或许你会觉得奇怪,”禅院夫人在呼出口气,又复归刚才淡然的微笑,她说,“但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不想出去]和[不能出去],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我年轻的时候还曾常常踏出过家族的大门,但直哉从小到大,活动范围基本上只有禅院家这么大。” 禅院夫人端那杯已经凉的清茶,“他是禅院家的嫡子,他高傲于这层身份的同时、也怨恨着这层禁锢,虽然他从察觉己真正怨恨的是什么、而将仇视置放于家族里其他人身上。” 怪不得新系列里的直哉那么游戏瘾。听到这里的江莱算是明。 天天宅在这日复日重叠的日常里,看惯同处风景的直哉,然会痴迷于游戏里千变万化的地图。 而时书房里,禅院直哉和禅院夫人的那番对话表现,似乎也有答案。 禅院夫人两次提到的“和外面的人交朋友”,禅院直哉的神情都很古怪——是种情绪太多导致几乎看不出情绪的神色。 他原地踏步,隐藏着己的怨恨,否认着己对外的渴望。傲慢的皮笼罩他的脸也笼罩他的心。 而禅院夫人看穿直哉己也看穿的皮下魂,于是她选择以个人请求的方式,让江莱直哉带出这块圈养地,以满足己孩子的那层怨恨下的心愿。 ——这便是禅院夫人的私心。 江莱听完禅院夫人说完缘由,将重点放到另方面: “有个关键问题——带直哉出去并不难,即便他不情愿、我也可以强行带走。但监管会,不会对此产生疑虑么?” 禅院直哉可不是年的真希和真依,能够以相对合理的理由放出、而且家族里大部人也不会在意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恰恰相反,身为禅院家嫡子,他肯定被无数人关注着。 若是他突然离开禅院家,那么家族里的舆论肯定炸锅吧。 而监管会也定会第时间注意到这点,从而对禅院家的忠诚浮怀疑的气泡。 “的确,直哉不能光明正大地离开禅院家。”禅院夫人抿口清茶,她放下小瓷杯,嗓音柔美中掺杂某种冷静,“至少明面上,不管发生什么,他的身躯必须留在禅院家。” 身躯留在禅院家……说实话,这有点恐怖故事的前奏。 江莱面具下挑挑眉,周身环绕的气势未变,他静静等待着禅院夫人的下句话。 既然禅院夫人提出这个请求,那么内心肯定已经有答案。以这几番交流表露出的性格看,禅院夫人并不是想出是出的莽撞者。 面容姣好的禅院夫人从袖中摸出道令牌,置于桌面,同时,她眸光流转,看向旁侧的柜面墙: “我提前预言到你们要找的咒具的位置——这里的咒具有两种解封方式,别是解封符咒和家主令牌。我用第二种。” 家主令牌……江莱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个牌子上。禅院夫人既然能够拿到这个,看她直毘人关系甚好。 他们不仅是夫妻,更是家族的共同掌权人。只不过,或许家族里的大部人都不知道这点而已。 “那个咒具是[合]的半,具有离万物的功能。”禅院夫人的轻柔的嗓音缓缓叙述着,她的神情无比平静,“也就是说,可以人的身躯和灵魂相离。” “……!”听到这里的江莱似乎有些懂禅院夫人想做什么,但他想到禅院夫人竟然会做到这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禅院夫人的确有己的私心,但是私心的同时,也忘记家族。她的私心建立在家族下。 “我曾学习过,咒骸是可以容纳那些刚离不久的灵魂的,”禅院夫人继续说,“既然如此,便可以用那个咒具,将直哉身躯留下,灵魂放入咒骸,送他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即便是江莱,此刻也有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沉默两秒,才开口道:“……你确定吗?” “总归只有这条路可以走。”禅院夫人眉眼弯,她笑道,“年离开家族的小真希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