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是,让你照顾。”林画安抚。
“什么狗屁倒灶的亲人我们不需要,让他们从哪来滚哪去,你有我就够了!”童静憋了几天的话借着酒劲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好,我谁都不要!”
“还有那个晏迟,也不能欺负你,要是敢对你不好,就把他甩了,再找一堆晏迟们。”童静想了想补充道。
这个“晏迟们”就用得很灵性,由此可见晏迟还比较受童静待见,新人也要照着旧人的规格找。
“嗯——也行。”林画迟疑了一下点头,一个晏迟已经很不好打发,来一堆会要人命的。
童静娇撒了,保证得到了,还表了决心,又絮絮叨叨说了些有的没的,终于心满意足,缩在林画身侧睡着了。
倒是林画,被她这么一闹,残存的睡意消失了,拿起睡前放在床头的书接着翻看。
心理学说,人类有五大需求,涵盖衣食住行到自我实现,林画不是泥人,七情六欲依然健在,孤身一人时的情感需求,由童静完美补充了这个缺口。
毫无保留的信任,义无反顾的支持,嘻笑和打闹,有没有童静林画都能走到今天,只是过程比起现在会失了几分色彩。
手机震动了一声,是条信息,晏迟发来的。
“还没睡?”
“睡了。”
“摸摸鼻子是不是又变长了?”
林画下床拉开窗帘,看到楼下停了辆熟悉的车,晏迟靠在车前,抬头冲林画挥挥手。
“别下来了,外面冷,我就是过来看看。”晏迟发信息道。
窗帘重新拉上,林画没再回信。
晏迟坐进车里,头枕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晏先生,要回去吗?”司机在前排问。
“稍等。”
高楼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挂在天空的月亮终于显示出了存在感,午夜的小区里趋于静谧,偶尔有路上车子飞驰的声音传来,又渐渐远去。
车窗玻璃被人从外面轻敲了两声,晏迟睁开眼,笑意浮上来。
“不是不让你下来吗?”打开车门把林画拉进来,晏迟道。
林画把手里的热饮递给晏迟,另一瓶给了司机。
“我下去抽根烟。”司机接过客气道谢,很识趣道。
“因为我从字里行间看到四个字——赶快下来。”林画回答道。
“四个字没错,不过是——我很想你。”晏迟纠正,说完伸手:“过来抱抱。”
车里没有开灯,路灯透过车窗给昏暗的车厢带出几分光亮。
“今天酒会不顺利吗?”晏迟的行为有些反常,林画问道。
“很圆满,你的耳报神没说吗?”晏迟把头靠在林画肩头,声音慵懒道,鼻尖嗅到清甜温热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想更贴近。
“所以你才半夜三更跑我楼下来庆功。”林画点头。
晏迟轻笑,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引起耳膜震颤,惹来心底的酥麻。
“知我者女朋友也。”晏迟衔住眼前微红的耳垂,感觉到林画身体僵了一下,喉间笑意不断,鼻尖轻蹭林画侧脸,月光的清辉为他打了一层暗影,灯光落到他眼里,像是一束夜空乍起的烟花。
“女朋友喜欢我这样?”晏迟的唇移到林画耳廓处,若即若离道,灼热的呼吸在颈间游离,像是垂涎美食的吸血鬼。
今天的晏医生不救死扶伤,倒像是来索命的,林画看着挂在高楼缝隙里的银色圆盘,果然是时间到了要变身。
晏迟这次的吻很温柔,像是春末夏初的水,没有春日的料峭和夏日的炎热,恰到好处的柔软抚慰他接触的每一寸肌肤。
林画整个人依在晏迟胸前,腰间被晏迟的胳膊禁锢,一只手掌扣在她的后颈,身体动作是和唇舌截然不同的强势。
林画一直觉得亲吻是比上床更亲密的行为,上床可以因为生理需要,亲吻则不然,大概是亲吻比妖精打架更难以掩饰情绪。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林画平复呼吸,手指在晏迟脸上滑动,这张脸真是好看。
春天啊,就是让人禁不住诱惑!
“没有。”晏迟道,“还没来得及做。”
本来是林画被他抱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晏迟半躺在林画怀里,一双长腿委屈地半蜷在一旁。
晏迟不让林画的手拿开,任她在脸上胡作非为:“如果我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了些你不知道的事——原则性错误绝对不犯——你知道了会怎么做?”
林画一只手把晏迟的嘴捏成了嘟起小鸡嘴。
“跪三天键盘可以既往不咎吗?”晏迟口齿不清追问。
“嗯——”林画另一只手把晏迟鼻子顶成猪鼻子。
“要不五天?”晏迟商量道。
林画打量自己手下面目全非的男朋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