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机的声音。
“面条好了。”
林画把碗里的鸡蛋吃完,面条只吃了一小半。
“饱了?”
林画摇头,“晏医生你最近厨艺下降了,差评。”
“好的,我加紧练习。”晏迟拿过体温计,“来,量体温。”
等结果的空挡,剩下的面条被他三两口吃完了。
林画眨眨眼,“会传染吧?”
“你是着凉引起的,不会。”
把碗洗好擦干手出来,时间刚刚好,拿出体温计,三十七度二。
“等会儿把药吃了睡一觉,夜里要是不起烧,明天就没事了。”
林画洗漱出来,看到床头摆着的药和水杯,以及沙发上的被子。
“莫不是要趁人之危登堂入室对我动手动脚?”林画双手抱胸道。
“成语学得很好,下次别用了。”晏迟拍拍手:“过来吃药。”
盯着人把药吃下,拿被子盖好,把主灯关掉只留一盏床头灯,晏迟低头在林画温热额头亲了亲:“乖,早点休息,我在外面,有事随时喊我。”
“咔嚓!”关门声响起,晏迟的脚步声去了客厅。
林画瞪着天花板,她又不是猪,哪个正常人能在睡一下午后,晚上还能接着睡。
房间的隔音不太好,隔着房门听到了晏迟打电话的声音,怕打扰她,声音压得很低,三两句说不完,电话持续了近二十分钟还没挂。
林画感受着越来越沉的眼睛,收回刚才的话,她确实不是猪,但晏迟的声音绝对是催眠曲。
一觉无梦到天亮,不知道是生病原因还是躺的太久了,头脑非常清醒可四肢酸软,拿起床头的水喝了两口,有些意外它居然还是热的。
门被轻敲了两下,晏迟的声音传来:“林画,起来了吧?出来吃早饭了。”
餐桌上摆着清粥小菜,听到开门声,晏迟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到对面盘子里,“快过来吃,一会儿要凉了。”
“你都不关心我现在退烧了没?!”林画抱臂站在门口,微抬下巴道。
晏迟拿纸巾慢慢擦干净手,一步步走过来,打量着她有了血色的脸颊,抬手轻捏了捏:“夜里我去观察了两趟,你睡得都打小呼噜了。”
“呵呵!”林画翻个白眼,这个男朋友太坏了,破坏她的形象。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早饭结束,晏迟问道。
“就一些公事,没什么特殊的。”虽然晏迟说她的感冒不传染,保险起见还是等完全好了再去柳棠那里。
“下午再去吧,上午在家再休息下,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晏迟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情书还是财产转让协议?”林画瞥了眼,没伸手接。
“让你失望了,都不是。”晏迟把信封放到桌上,“现在先别打开。”
“好的。”
“你不好奇里面是什么?”晏迟问。
“我好奇你会说吗?”林画反问。
“暂时不会。”
“那我干嘛白费力气。”林画捏着薄薄的信封,“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东西,不然我可是会大义灭亲的。”
“灭什么亲?这个亲吗?”晏迟弯腰在林画唇上浅尝辄止。
目送晏迟离开,林画随手把信封放到了书房抽屉,晏医生的秘密貌似越来越多了。
既然上午不去公司,干脆修改之前设计的图纸,林画打开电脑,等待电脑启动时,手机里跳出来一个陌生来电。
“你好。”
电话里没有声音,林画看了眼屏幕显示已经接通,以为是谁打错了,正要挂断,脑海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串数字。
手掌间的命运线早就有了截然不同的方向,可不经意间总会冒出一些草蛇灰线,譬如这个用了两辈子的手机号。
“喂—?”略显沙哑迟疑的男声从听筒里传出来。
“是林画吗?我是张威。”
“我是林画。”
“我们见面谈吧,你说个地方,不过要隐蔽些的。”